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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
没正常向发脾气过的他也低斥起来。
莫回没理会,依然把背紧靠着他的背:“把你的背交给我...当然,我的也交给你了。”
离百末顿了下:“...你确定?”
他们都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不把背交给任何人,是他们的生存法则。
对他们来说,背上就好似多长了一只眼睛,攻击靠近自己背面的人是他们的本能。
莫回坚定地点了头:“是!”
她抹了把眼睛,上面沾着已经干涸的血液,来自于他的。
如果说一定要背交给谁,那个人非他莫属。
离百末没再多说,那原本因为她的贴近也自然僵硬自动防备的背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酸液仍无情地朝他们喷溅,他们都只专注于左右和前方,虽然一开始很不习惯地,要用强硬地自控才能让自己不朝后面出手,但渐渐地就习惯了,甚至有点依赖于这种依靠。
慢慢地他们都发现,他们各自背部的位置,都是受伤最轻的,几乎不会被酸液喷溅到。
反而他们各自的前面,衣衫早就褴褛,皮肤多出红肿受伤,甚至流出脓血。
哪怕撑不住了,宁愿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也不愿让对方受伤。
没有犹豫,也没去想值不值得。
他们没有信任过谁,一旦决定此刻相信,就比谁都坚定。
黑暗终于将整朵花笼罩,从这一刻开始,这朵花的生命就掌握在离百末的手中。
从根部开始一点点枯萎,直至所有花瓣都变黄变枯,再软绵绵地垂下,露出外面的天空。
莫回一个跄踉往前扑去,被离百末抱住,但他也顺势坐在了地上,莫回就躺在他怀里。
“我有点困。”
她边笑边喘息着说,面色比之前更加惨白,几乎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白。
离百末将自己也破烂不堪的外衣脱下,发现实在太破,又另外不知从哪掏出一件外衣,盖在她的身上,遮去她早已不能遮体的衣服,和那满身的伤。
而后将她搂紧,将自己也唯剩不多的魔力输入她的体内:“休息会吧,一会我叫你。”
她轻应了声,将脸埋进他肚子上,还隐隐能闻到他伤口上的血腥味,但她却觉得安心。
犹记得上次被红落下毒...不,应该是某种邪恶魔法更准确点...当时她生命力流逝,再最后坚持不住时,也是这般安心地睡在他身上。
原来那时候,她就已经把唯一的信任交到他身上了吗?
嘛...一个会杀她而她也想杀的人,真是疯了。
嘴角有些上扬,她真的觉得困了。
看着她沉静地闭上了眼睛,少了平日伪装的嘻哈,也没有那多年训练出来的冷漠,有的只是一个少女该有的恬静。
那在别人身上没什么稀奇的,在她身上却仿佛天赐。
也只有他知道,那有多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