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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敢当然是不敢当着面说的。
虞茶把杯子拿出去后就回了自己房间,临走时,以淮给了她一管药膏。
回到房间里,虞茶才真正的放松下来,她扯下睡衣,对着镜子,果然看到留在上面的牙印。
药膏是浅绿色的,抹在上面凉凉的,不疼。
虞茶揉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风油精,忍不住摇摇头,她真是变傻了。
记得上辈子以淮咬得很疼,比这次还疼,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改变主意了。
刚抹好伤口,外面敲门声响起。
虞茶打开门,“王妈,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王妈手里拎着个纸袋,递给她,压低声音问“刚刚送药没生什么吧,少爷病了吗?”
“没生什么。”
虞茶并不想把被咬的事情说出去,“忍过去了。”
王妈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不简单,“辛苦了,这是我今天从外面买的糖,你们小姑娘就喜欢吃这个吧。”
虞茶推辞不过,只能拿在手里。
“你有时间就劝劝少爷。”
王妈也没耽搁多久,毕竟时间也不早了,叮嘱了几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后,虞茶才松口气。
她就怕王妈打破砂锅问到底,还好只是随口一问,被她糊弄过去了,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会生什么。
纸袋里糖果品种很多,果味的,奶味的,什么都有,估计是买给自己小孙子,剩余的就带过来了。
虞茶塞了一把进包里,准备明天带到学校去。
想到学校,她才想起来以淮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了,在记忆里,一直到一个月后他才回去的。
虞茶犹豫了会儿,去了隔壁。
照例是敲门没反应,以淮还没睡,靠在床上看书,见她进来,双眼一眯“又送药?”
闻言,虞茶脸色一红。
她胡乱地看了眼,现地上扔了许多东西,走过去收拾,也没打扰他看书,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翻书声。
屋外能听到聒噪的蝉鸣声,虞茶伸手把阳台窗户关上,心想最近蝉越来越多了,听着真吵。
她是没打算以淮和自己聊天的。
以淮苍白的手指停在书页上,半天才翻过去。
收拾好,虞茶才转过身看着床上的少年,想起之前他吃的药的味道,她闻到其中的味道,很苦,难闻每次以淮都能面无表情地吃下去。
没人喜欢吃苦的。
虞茶将几颗奶味的糖放在薄被上,找借口说“王妈让我送过来的,你要吃吗?”
以淮嗤了声“你多大了还吃糖?”
他合上书,身体轻轻一动,被放在薄被边缘的糖果就掉了出去,散落在地上。
虞茶心想她还没成大人,而且谁说大人不能吃糖的。
当然这些话她都不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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