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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月笑道,“在里屋里头再给我盘个土炕出来。”
“再盘个土炕干啥?”
吕氏有些诧异,“你那屋的土炕不算小,不够你和启言睡?”
还……真不够。
夏明月讪讪笑了笑,“不是睡觉用的,是打算盘出来放东西,冬日里和发面的话,再有个土炕,晚上拿柴火烧一把,省的面不开。”
老酵子发的面,发面时间比较长,对温度要求也颇高,若是寒冷的冬日,面一晚上都发不起来,需得加热才行。
“是这个理儿。”
吕氏点头,“还是弟妹想的周到,不过你那屋子里头地方不算大,炕不能盘的太大,得挨着北墙根儿了。”
“我也这么想。”
到时候中间再吊个帘子,若是陆启言回来睡觉时更方便自在一些。
只是希望陆启言一定要保持初心!
不然她就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打定主意,夏明月和吕氏再次到了北大街。
这次是第二次来,间隔时间也不长,立刻有人认出了她们两个人,“两位娘子这次又找人做什么活?”
“我看那,不是找人做活,是找人吧。”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哄笑了起来。
夏明月和吕氏有些不明所以,“这话怎么说?”
“啥怎么说,你们不是来寻刘财生来算账的?”
一个长了络腮胡的中年男子问。
算账?
夏明月和吕氏越发疑惑,“算什么账?”
“不是因为刘财生偷了你家东西,你来找他的?”
络腮胡子看夏明月和吕氏满脸惊诧的样子,摸了摸鼻子,“看样子,没偷你家东西。”
“刘财生偷了旁人家东西?”
夏明月有些不可置信,“不会吧。”
一个吃多了饭食都不好意思再吃,甚至要付饭钱的老实人,偷东西?
夏明月不敢想象。
“有啥会不会的,那主家可是寻过来了呢,说刘财生白日在家中做完活后,晚上就偷偷摸摸翻院墙进去,偷了人家埋在米缸底下的银锭子。”
“既是晚上去偷的,为何说是刘财生,并非旁人?”
“刘财生去偷东西的时候慌慌张张,把平日里做活的泥瓦刀落人家米缸旁边了,那泥瓦刀上,刻着财生两个字呢,我们也都认过了,就是刘财生的东西。”
络腮胡子道,“只是那刘财生不承认,说一整晚都在家中,前半夜在敲青砖,后半夜在睡觉,他那老母也说他没出过家门,邻居也说似听到动静,大约人是在家的。”
“不过这些话信不得,自家儿子犯事,当娘的肯定袒护的很,还有他那邻居,家中的围墙是刘财生帮着砌的,必定也是帮着说话。”
“可倘若当真是刘财生去偷盗,没必要拿着自己的泥瓦刀去吧。”
夏明月提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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