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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1页）

&esp;&esp;柳默钦回到了饭店，倒在了经过客房清洁后，蓬松柔软的棉被上头。

&esp;&esp;窗帘敞开以对，两边系在了左右的鉤子，可以清楚地看见外头的阳光明媚。

&esp;&esp;像是工作时，得知家人有望的那些人，脸上笑容的无比纯挚。

&esp;&esp;但，那目前也不关他的事情了吧。

&esp;&esp;至少几天内，不是。

&esp;&esp;这次的题材，若是添加上交集与错过，生聚与死别，会比较如鱼得水吗？

&esp;&esp;柳默钦把目光转向了天花板，白茫茫的一片，就像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总是不得不面对的东西。

&esp;&esp;人，便是生、老、病、死的集合。

&esp;&esp;只要生而为人，势必缠身如此种种。

&esp;&esp;柳默钦忽地笑了。

&esp;&esp;生，早有了；老，心已老；病，算来多年；死，正在进行。

&esp;&esp;很是有趣，不是吗？

&esp;&esp;歌曲断断续续地，从手机喇叭，渗透进了耳膜。

&esp;&esp;对这个世代而言，可能已经被称作，一首过时的老歌。

&esp;&esp;眼前，是灰濛濛的一片；无数的景物，晕出了重影交叠。

&esp;&esp;或许，不是眼睛本身出了问题；只是倦怠了这个地方，才会选择性地不愿注视，操纵自己闭上了眼眸。

&esp;&esp;有时，拋开电子產品，静静闭目养神，也是会招来各色各样破碎的记忆，如碎浪般，零零散散地涌入脑海。

&esp;&esp;只有过往的青涩，没有未来的迷惘。

&esp;&esp;柳默钦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彷彿，重回了当年的自己。

&esp;&esp;那时，他收拾好东西，把剩下的两束乾燥花放在桌上。

&esp;&esp;午后阳光灿烂，教室空无一人，都是早已离去的毕业生了。

&esp;&esp;忽然，他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欸」

&esp;&esp;「怎么了？」晏轩函抬起头来，恰好对上，一脸故作无事的柳默钦。

&esp;&esp;柳默钦走了过去，心中带着微微忐忑；还是拽过了晏轩函的衣领，把本是倚在木头桌椅上的晏轩函，脑袋拉得近了一些。

&esp;&esp;晏轩函望着柳默钦，不加制止，眼中饱是玩味；饶有兴致地，等待着对方的下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