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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恩长媳妇躲又不敢躲,不躲婆婆下手又狠,眼泪汪汪的。
“嫂子你也真是的,看看把娘气成啥样了,娘打几下能咋地,谁家的媳妇不挨打,娘这算是好的,听听前几天根有媳妇的话,她们连猪食都吃过的……”
听见二丫的话,他娘打的更来劲了,“你个丧门星,短你吃还是短你喝啦?你妹妹以后多长时候才能来家一趟,孩子不会生,擦个桌子还翻白眼,要你干啥?等我儿回来,定要休了你。”
恩长媳妇被打的胳膊上火辣辣的,她婆婆才住了手。
给娘俩烧了饭,这地方的风俗,来客人了,儿媳妇不能上桌吃饭。
小姑子故意难为她,最后一趟锅里的饭菜铲了个精光。
恩长媳妇面对着光溜溜的锅,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以前婆婆只是动嘴骂人,虽说恶心,也能忍,骂完好歹给留口稀饭。
自从公公出事,脾气愈发地不好。
小姑子高嫁之后,脾气是越来越大,今天,连古员外家来的车夫都是有饭有菜,自己呢?锅里刷锅的水都照人影。
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都劝她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她连个孩子都没有,咋可能熬得成婆婆?根有媳妇好歹有三个闺女,孩子大了知道跟娘亲。
而她,连个孩子都没有,只怕以后的日子难熬的很……她刷完锅,像只幽灵,毫无生气,默默飘回了自己的小屋。
二丫和他爹娘吃完饭,不见嫂子来收拾碗筷,她嘟囔着:“娘,嫂子也是的,人家都吃完了,也不知道来问一声。
难道要你我收拾?娘你也太好性儿了……”
“恩长家的,死哪去了!”
不等二丫说完,拴柱媳妇吼道,“还不快滚出来!
再拿乔,小心我儿子休了你!”
无人应,拴柱媳妇一心要立威,“咣当”
一声跺开了房门。
“啊——”
二丫也跑过来,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啊——”
娘俩一起嚎。
没多久,全村子都知道恩长媳妇寻了短见,把杨里长气得摔了一只碗,完了,年终考评,小柳庄多年的表彰没有了!
不止这些,恩长媳妇娘家不会善罢甘休。
不管闺女在婆家受了多少苦难,娘家人都没有说话的立场,但人已死,就大不相同。
死者为大,一个村子的男人女人都来了,安抚不好会酿成大祸。
前几年就有一个村子里的因为逼死了儿媳妇,两个村子大打出手,死伤了好几人,里长毫无疑问摘了帽子。
自己家的里长是从爷爷辈起的,要是在自己手里断了,百年之后哪里有颜面去见地下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