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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怪,现在呢?“如今不怪了吗?”
“我全家不是死在皇上手里,而是死于叛徒的背叛。”
孟溯笔挺站立,风吹衣襟身形未晃动分毫。
“那名叛将,我曾经叫过他叔父,就连我的刀法也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我父亲信任他如自家兄弟,亲自把布防图交于他。”
孟溯背过身去,不让暗一看到他此刻的脆弱,”
皇上识人不清,我又何尝不是,我父亲又何尝不是?要怪只能怪叛徒藏得太好,把我们所有人都给骗了。”
“风大,尘土迷了眼。”
仰着头,声音带有几分颤抖,嘴上还偏要逞强。
“想哭就哭,又没人会笑话你。”
暗一从怀里掏出手帕,塞进孟溯手上,
“王爷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孟溯才不会觉得暗一会过这么多年来好奇他的心思,定是方才在屋里王爷说了什么,
“王爷一直觉得萧家亏欠于孟家。”
暗一无奈叹气,“这几年对你的态度你应当能感觉出来。”
“自然感觉到的,王爷怕我死,遇见危险的时候都会挡在我身前。”
孟溯觉得好笑,笑着笑着眼泪掉落到手帕上,正中间一团水渍,“主子保护侍卫,当真稀奇的很。”
“其实我武功很厉害的暗一哥,真是,我武功很厉害的。”
孟溯放声哭泣,手帕承受不住如此多的眼泪飘落在地,
“我可以保护王爷,保护你。”
保护所有想保护的人。
暗一轻拍他的后背,耳边是止不住的哭嚎声,“暗一哥,我武功很厉害了。”
“是是是,你武功很厉害。”
暗一说的是实话没有在哄他,孟溯天资聪颖,到了王府后每日更是要在练武场三四个时辰,不练到筋疲力尽不肯罢休,
暗一实在不太会逗人开心,这种事情还是要傻兮兮的暗二来做,“暗二从西北拿回两坛好酒,哥带你去喝。”
前几日归京,暗二胖了一圈,一看就知道养伤这段时间过的多么滋润,临走还拿了段樟两坛酒回来。
房门敲的震天响,“起来起来!”
暗二还以为府里出了事,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往外奔,手里佩剑都拿反了,看门看见暗一贼兮兮的笑容……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半夜找我,就是为了喝酒?”
暗二看着酒坛见底,两人一碗接一碗的碰杯,握紧拳头积极克制自己想打人的冲动。
“咱们孟侍卫心情不好,喝你的酒怎么了?”
暗一说话飘然,又给自己倒了一大碗,
暗二叹了口气,夺下暗一的酒碗自己喝了下去,“他心情不好,你喝什么?”
“我好后悔。”
孟溯显然喝多了,说话不太利索,“我真的好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我生了病。”
孟溯眼泪混合在酒碗里,“我不该生病的,若是无病我就能和父兄一起上战场,我应该死在战场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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