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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平静得教她羡慕。
自她姐姐姐夫不在了之后,她就活在一种永无止境的挣扎中。
从前是挣扎于现实的困境,后来是挣扎于自己的一颗心。
纪间蕊忽然就笑了,“我怎么觉得,我们两个就不像是坐在这里的人。”
姬行尘看了一眼纪间蕊。
她今天一身胡服装扮,潇洒利落。
都说纪间蕊明艳动人,可姬行尘在人群里见过她多次,除了进宫,她通常穿胡服窄袖的男装,很少有女装打扮。”
“我原本就喜欢来这里,只不过,你是壮志楼的座上宾。
因为你的缘故,我才常去壮志楼。”
“原来是这样。”
纪间蕊恍然,“壮志楼是卢长林的产业,我常去是为了给好友捧场。”
姬行尘想,卢长林才不是她的好友那么简单。
虽说纪间蕊的倾慕者众多,但也不是个个都心思纯粹。
有的只是标榜风流,有的想挤进世家团体。
更有的,是借纪间蕊的名头。
比如从前在蜀中默默无闻的那位,因十二首诗,得到了今上的召见。
不管在朝堂是不是能有一席之地,至少诗能传唱一时,人能闻名天下。
可见纪间蕊的身边看似热闹,真心真意的能有几个。
但据他观察,卢长林、郑三郎不同于那些或轻浮或钻营的凡夫俗子,他们是纪间蕊真正的倾慕者。
姬行尘道:“我最喜欢这里的早市。
从我家到这里,惜花道是必经之路。
从前我就想着,不上朝的日子也要早起,陪着我家夫人来这里吃早市。
之后我们可以走回家。
春天的时候,惜花道上,樱花和芍药争奇斗艳,可再怎么斗,也比不上我家夫人的娇艳。”
纪间蕊一听就知道,他口中的“我家夫人”
指的是她。
早就听说姬行尘十分健谈,又很会说话,只是她从来没赶上那些好时候。
至少他今天正常了,不会总是以她的年龄为借口来催婚逼嫁。
姬行尘问:“纪娘子好像很喜欢穿这种胡服窄袖的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