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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怒气冲冲地赶去江竖的寝居,谁知他竟不在房内。
刚刚人散的时候,还见到他顶着一头怒火往寝居方向走,这才分开没多久,怎么人又不见了,莫非又跑出去喝了花酒?
恰时江竖的侍女过来,大夫人逮着人就问:“江竖呢!”
那侍女被大夫人盛着火气的问话吓住了,平日里大夫人都是摆出一副温婉的模样,头一次这么杀气腾腾的:“二少爷他……他不在。”
“去哪儿了!”
大夫人厉声道。
侍女身体一抖,支支吾吾地道:“婢子不知,但好像有人瞧到二少爷往柴房方向去了……”
“柴房!”
大夫人瞪直了眼,柴房不便是江允被关的地方么,江竖这愣子跑那儿去作甚!
不好!
江竖与江允关系甚笃,这愣子莫非是想放江允出来?当下顾不得多问,拎起裙摆三步并作两步往柴房赶了过去。
.
此时的江竖,确实就在柴房这儿。
他指着那些把江允丢进柴房的下人,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贱奴,不知我大哥身体金贵,需得周全对待么,你们这般对待他,信不信我剁了你们的手!”
这些下人都是老夫人的,哪管江允这庶子有多金贵有多主子,他们只听老夫人的。
老夫人方才也放了狠话,当初江泓之是怎么被丢进柴房的,今天他们就怎么把江允丢进去。
于是他们一左一右架着挣扎的江允,跟挑着头待宰的猪一样,打开柴房门,随手就丢了进去,扑了江允一大口柴灰。
这一幕恰好被江竖看到,他就怒火中烧跑上来开骂了。
这些下人眼观鼻,鼻观心,退开一步驻守在柴房两侧,任江竖骂得再难听,甚至激动之下对他们拳打脚踢,也不动一根眉头。
江竖被气得头顶冒烟,抡起拳头就要继续撒泼,但被房内的江允制止了。
“阿竖!”
江竖耳朵一竖,立马攀到了窗边,隔着一扇小窗与江允对望,焦急地道:“大哥,你怎样,那些贱奴有没伤到你!”
“我没事,”
江允抿紧唇道,但脸上的灰与被碎柴刮蹭出的血痕,却挡不住他的狼狈,“你无需担心。”
“大哥!”
借着几分光线,看清江允的现状后,江竖立时红了眼,颤抖着手穿过窗户,想帮江允擦脸上的血痕,却迟疑了一下,又收回了手,恶声恶气地道,“那些贱奴,竟下如此狠手!”
“怪不得他们,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
江允说得轻巧,但字里行间都透出一股深深的怨念。
江竖哪听不出江允话语间隐藏的意思,噌地火气就上来了,他没江允那么能忍耐,也不管这里有老夫人的下人,就大骂道:“祖母的心分明就是偏的!
还有江泓之那小子公报私仇,分明就是害大哥你的性命!
大哥你莫急,稍后我去找爹给你说情去,再帮你弄死江泓之这小子!”
“你要去给谁说情!”
突然,一道女声从身后传来,吓了江竖好大一跳。
一回头看清来人,江竖脸色就变了:“娘?”
大夫人顾不上矜持,拽着江竖就走:“谁让你跑这儿来的!
快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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