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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知道了波兰人能干什么,”
斯坦利说,“一谈到搞破坏,我们可没有个限度。
波兰人真是野蛮,比俄罗斯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他们屠杀的时候,他们会欢笑;当他们折磨人时也会歇斯底里地狂笑。
那是波兰人给你的幽默!”
“他们多情的时候,”
我接着说,“他们会给你他们最后的一件衬衣——或者是他们床上的床垫。”
幸运的是已是夏日,尽管只有一张床单和斯坦利的大衣做被子,也不觉得冷。
虽已是穷困潦倒,地方倒也干净。
没有两只盘子是相像的;所有的刀、叉、汤匙、小物品都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铁路上套房的标准形式总是这样的:三间一间连一间的屋子,全是黑的。
套房里没有热水。
没有浴缸,也没有淋浴。
我们于是只有在厨房的洗碗池里轮流洗澡。
在做饭时,莫娜想助索菲——斯坦利的妻子一臂之力,但索菲不答应。
我们每天能做的就是卷卷铺盖然后睡地板,时不时我们也洗洗碟子。
对于处于暂时性失败的我们来说,情况还不是很糟糕的。
邻居很令人失望:我们往的是破烂不堪的地方,只有少数几家体面人家。
最糟糕的是斯坦利在白天睡觉,一然而他每天只睡五个小时。
他吃得很节俭,我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无法离开的一样东西就是香烟。
不时,他也自己卷烟抽:这是他在福特·奥格素普戍边时就养成了习惯。
我们不能从斯坦利那儿要的一样东西就是现金。
他妻子每天只给他十美分的车费,每天去上班,他都带上许多用报纸包着的三明治。
每周二起,所有的东西都是用信用卡买的。
这真是令人失望的程序,但是斯坦利按这个程序行事已经好几年了。
我不相信他曾希望事情会是个别的什么样子。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就这样吃饭,孩子们的衣食住行就这样解决……
每天临近中午的时候,我和莫娜就各自出去,然后晚上按时回来吃晚饭。
我们给别人的印象是我们都在找工作,莫娜集中精力募集一小笔钱以使我们渡过难关;我则漫无目的到处游荡,参观图书馆、艺术馆或者看一场我还付得起钱的电影。
我们俩谁都没有一丁点儿兴趣找工作,我们彼此之间都从没有提到这个话题。
起初,莫娜每天从外面回来都给孩子们带来一些东西,斯坦利夫妇看了很高兴。
莫娜认为,不空着手回来是非常重要的,除了我们急切需要的饭食,莫娜经常带回一些稀有的美食,斯坦利和他妻子从来没有尝过。
孩子们因为常能得到糖果和点心,于是他们干脆每天晚上躺在门前等莫娜回来。
这样很是愉快了一段时间。
许多的香烟、精美的糕点、各式各样犹太及俄罗斯式面包、腌汁、沙丁鱼、金枪鱼、橄榄油、蕃汁、烟熏牡蛎、烟熏鲑鱼、鱼子酱、青鱼、菠萝、草莓、蟹肉、俄式水果蛋糕等等不一而足,莫娜都带回来过。
莫娜假装说这些都是朋友送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