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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惊急叫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急忙把门推开,扶着那人,不扶还好,这一抱,他登时大叫,倒退三四步,那人登时摔向地面,浑身血红得像刚被宰杀的死猪。
那人还想挣扎说什么,可惜抽抽抖抖老是吐不出字,鲜血淋得他满脸满腮,李平瞧不清他面貌,却有点眼熟。
他实在不忍,遂又扶向受伤者。
他急道:“老兄你可别死在这里。
是谁杀了你,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两眼发直,口中直吐,却呕呕地吐着鲜血,右手猛抓,又似乎想伸出两根手指头的样子。
“你想告诉我什么秘密?杀你的人?”
那人勉强挣扎,呃了几声,终于支持不了而偏了头软在地,“老兄别死啊!”
李平焦切猛打他巴掌:“把话说清楚再死也不迟!”
他极力摇晃他身躯,对方已无任何反应。
李平很快摸向他心脏。
似乎已完全停止跳动。
“死了?”
李平一脸焦急,他显然已被卷入恩怨之中,甚至可能为此而遭到毒手。
他极力镇定,猜想对方会是谁?为何会受到杀害?可是实在想不出结果。
看样子,他根本不是本地人而是游客,若杀他的人发现他躲在这里,那自己岂不是完了?摸摸自己脖子,李平很快探向外头,乌黑一片,四周静谧无声,似乎一切都末发生似的,还是……或许有人正在黑暗处偷窥自己?不管如何。
不能任由尸体搁在这里,李平只好把他托于床底下,并立即把大门关上。
然后把地面血迹擦去。
一切似乎无事,仍是如此安静。
擦完血迹而满身冒汗的李平,已故作无事而喝着酒,但在热汗变成冷汗之际,他心头已较平静,瞧瞧床角:“到底会是谁?”
忍不住他又偷偷伸手往那人身上搜去。
别的不说,光是银票就已上万两,他吓坏了:“这人分明是富翁,呃,看来是富家子弟。”
李平不禁起了贪婪之心想没收那些银票:“有了它,我就可以过舒服的下辈子了?”
可是死人摆在这里总不是办法,李平想到将人埋了,来个毁尸灭迹。
说做就做,他立即将草席抓下,把尸体拖出来想捆起来。
外头又传来飕飕冷风声,似乎有千百只眼睛注视着他,李平又胆怯了。
“我是要扛他出去,被人逮个正着,岂不百口莫辩,这人根本不是我杀的!”
李平还是觉得不妥,他心念一转:“对啊,他本就被人杀死,我只要通知地保或某人前来验尸,他们以抓凶手为重要,这些钱就算被我吞了也没有人知道,若被发现,大不了找个借口说是死者不小心掉在床下不就得了。”
越想越有道理,他已决定如此进行。
于是他又翻动死者腰际,按出一张帐单,里头写了几个字。
“温馨天筑?不就是本区最大客栈?”
李平已认定他来自此客栈,那本来就是公子哥儿的地方。
看看画押上画了个“天”
字,那该是此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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