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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骤然遭此巨变,一时无法排解,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生生地把心灵扭曲!
风砂突见他平日明朗的脸上现出极为痛苦恶毒的神情,不由心中一跳,柔声道:“你毒性方退,还要小心养病,毒性若是反扑就凶险万分了。”
任飞扬缓缓点点,不再说话,合上双眼静养。
天已渐渐亮了,村中各处已有鸡鸣遥相呼应,窗纸上已透出了白光。
风砂也不由沉沉睡去,伏倒在桌上。
突然,几声惨叫划破黎明!
叫声传自院外,风砂一惊,挺身坐起。
“妈的,这娘们还真厉害,在这院内外布下了不少毒。”
墙外一人低声道,“上次来的十二个兄弟一个也没回去,难不成全死了?”
另一人压低声音道:“不是说这娘们不会武功么?”
“反正得小心。
你看老大还没进去,已在墙外中毒死了。
咱们小心点,别着了道儿。”
风砂的窗子离外面只有一墙之隔,因此听了十之八九,不由脸色大变,奔至任飞扬榻前,扶起了他:“神水宫的人又来了,咱们先躲一躲。”
一言未毕,院门已被踢开!
任飞扬强自支撑从榻上起来,扶着风砂的肩。
他这一动,口鼻中登时汩汩涌出血来,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
他咬牙不出声,跌跌撞撞地由风砂半扶半抱着进入祠堂。
风砂转到天女像背后,推开一扇暗门,与他匆匆弯腰躲入。
一入暗室,任飞扬再也支持不住,一大口血喷了出来,面色转为青紫。
“这可怎生是好?他这一动,体内毒气又要反扑了。”
风砂心知情况凶险万分,不由一阵无措。
但她生性坚强无惧,虽处境险恶,仍镇定自如,没有丝毫的气馁,已急速地想着全身之策。
剧毒反啮,无法忍受的痛苦逼得任飞扬张口大呼。
风砂此时听到了大门推响,情急之中反手堵住了他的口。
任飞扬这声厉呼便再也发不出来,他在神志迷乱中紧紧咬着牙关,深深咬入风砂的手背!
血从风砂的手上不住流出。
她疼得眉头都蹙了起来,却忍住了不叫出一丝声音。
她紧紧扑在他身上,摁住他四肢,以免他在挣扎时发出声响。
门外的脚步声已渐渐走近,似乎有五六人。
其中一个道:“奇怪了,刚刚好象还听到有人走动,怎么一进来又没人了?”
另一人道:“这妞不会武功,所长只是用毒而已。
咱们此次前来又备了辟毒丹,一定可以手到擒来,也好雪宫主多年心头之恨。”
众人在房中细细搜寻,风砂的心也随着他们的动静而七上八下。
突地听一人道:“东边屋子有动静!”
众人一声呼哨,立时四散追去。
风砂暂时舒了口气,提到喉咙口的心放了下去。
她看着任飞扬的脸色,心知剧毒正在他体内肆虐,自己却无能为力,不由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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