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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主题是不会引起阿丑什么兴趣的,只是如今不同,周灵巧也是薛临梓后院中的一人,说不定那所谓家事还是她自个闹出来的。
这样的热闹,她怎可能不凑?
于是,阿丑除了中堂,退到一旁,没多久便瞧见薛临梓大步走出,离开了薛氏医馆。
阿丑好奇地跟了过去。
云岫庄,大乾最好的绸缎皆出于此。
其招牌乃是开国的太祖皇帝亲笔所提,来自太祖皇帝曾经对其锦缎的形容:如云霞出于远岫之上,瑰丽磅礴!
因而才赐名“云岫庄”
。
所以后来云岫庄也分了御用贡缎和民用绸缎,一直以其高超的技艺屹立大乾高端衣饰的顶峰。
谯郡的云岫庄分店,坐落在城南街巷的尽头。
宽敞的大门外,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那里,一切都显得富丽而祥和,却在此时从门内传来略显尖锐的争吵声。
“就算你说,这东西是你家主子预定的,你这契约上不是写明日取货吗,怎么今天就来了?”
座位上,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一手捧着茶盏,一手理着茜色银丝海棠裙摆,语带讥讽。
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虽然只是站在一旁,可气势不输:“是又如何,只是我今个再不来,恐怕明日只能白来了!
你们云岫庄,就是这么做生意的?我们定的东西,你们也敢随随便便卖给一个乡野村姑!”
丫鬟冷哼着,毫不示弱。
云岫庄的人似乎有些无所适从,进退两难:这两边都不是好得罪的,他们夹在中间,该如何是好?(未完待续……)
079 入瓮
捧着茶盏的衣着华丽女子脸色现出不悦,微蹙的黛眉含怒冷对丫鬟:“乡野村姑?”
那语气颇为危险,也带了几分飞扬跋扈的泼辣,叫人听上去着实不舒服。
丫鬟毫无惧色:“怎么,戳到你痛处,就要恼羞成怒了?我家主子好歹也是官家出身,岂容你一个白身之家越过去!”
言罢,丫鬟又转向掌柜的:“今天要是闹得我家主子不愉快——那只好公堂上见了,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明白,我们不理亏。
何况我们主子娘家,怎么说都是正七品知县,朝廷命官,我也不信知府大人会偏袒这样一个乡野村姑!”
周灵巧手中茶盏直接飞出去,满腔怨气和茶水都砸在丫鬟头上。
瓷器碎裂,丫鬟额角鲜血直流。
幸而时间久,茶已温凉,否则这丫鬟更是有好一通罪受,搞不好还要烫伤毁容。
刚走进云岫庄的薛临梓被这幕唬了一跳,接着便听见丫鬟抽抽搭搭的低泣。
但薛临梓似乎不买账:平日见多了女人哭,他最烦便是女人哭了。
周灵巧的好处,便在于不哭。
“这是怎么了,掌柜的,你来说。”
薛临梓一掀衣袍,在周灵巧对面坐下。
掌柜的是个中年妇人,此时抹一把汗,有些战战兢兢:“薛二少爷,是这样的,岑姨奶奶前些日子在云岫庄要了一匹云缎,因着是岑姨奶奶自己绘的样式,因此都是云岫庄现做,需要时日,便付了定金。
明日交货。
我们云岫庄紧赶慢赶,总算昨日赶出来了。
谁知今个周姨奶奶来了,愣是看上这匹云缎。
一定要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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