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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1页）

当初老婆在十几年前告发他后，他们就分居了，他对她说得最后一句话就是：再见面的时候就是离婚的时候，可是今天他要亲自去见她了，只是孩子可可怜，她已经是十几岁的姑娘了。

很快就到了老婆的住处，还好孩子在上学，没有在家，他满脸杀气地出现在她面前，她慌张地后退了一步，他说：“今天了断！

她要是没命，你就没命，孩子就没有了妈妈。”

语言冷得袭如她的骨髓，她又后退了一步说：　　“怎么了断？我独守空房十几年，你在外面养小的，乐逍遥。”

他没有回一句话，拿起了凳子就砸，砸了电视、风扇后，又去了砸了大衣柜的玻璃，他还在举着凳子要去别的屋子，她抱住了他的腿说：“看在我拉扯孩子十几年的份，你就住手吧。”

不说孩子的时候他还很有气，可是一说孩子他的手软了、气泄了、心也软了，没有出生的是自己的骨肉，这个孩子也是自己的骨血呀，手心手背都是肉呀，这时孩子也放学回来了，孩子跑到她妈妈的跟前，偎依在她妈妈的怀里，她妈妈的几缕白发遮住了她的脑袋，两个眼睛惊恐未定地看着他，泪水满面，好像是面对着一个生人，连一声爸爸也没叫，面对孩子的生疏，他明白这是他们的错，无论如何不能再亏待这孩子了，他看着这满地的玻璃碎片，还有各种电器破裂了满地，狼籍一片，惨不忍赌，他的手被玻璃划破了，在不停地往外渗着血，他毫无痛觉，没有觉得丝毫的痛，可是他的心痛了，他不该让孩子看到这一幕，可是还是让孩子看见了。

他赶紧对孩子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孩子，我们去买新的，好吗？我给你钱，你去选大彩电，还有你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将来大学毕业后去省城工作，好吧！

。”

他拿出了一叠钱给了孩子，又写了电话号码给孩子。

孩子看着她妈妈，她妈妈点头同意，孩子接了钱和电话号码。

“妞妞跟我去饭店吃饭，好吗？”

她还在看着她妈妈，她妈妈点头同意，她才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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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艰难的离婚路

老婆是别人的好，孩子永远是自己的好，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它是多么经典的一句话，概括了当父母的真实心里，天下没有不爱孩子的，卓杰爱孩子的心一点也不比别人少，他恨不得给妞妞一下子补上父爱，他们先在饭店点了她爱吃的饭菜，然后向老师请了假，又领着她去商店里买了很多衣服，又去游乐场，直到天黑了他们才回来。

春风柔柔，透过半开着的车窗，吹在妞妞的脸上，她觉得温暖舒服。

毕竟多一个人爱，她很高兴，卓杰不时地看一眼妞妞，他脸上那还有怒气，父爱如山，虽然他不会过多的表露，可是他心里的感情一点也不比母亲少，他说：“妞妞我和你妈妈是无法生活在一起了，这你从小就知道了，我们早晚是要离婚的，可是你是我卓杰的孩子，我虽然不能时刻在你身边，可是我的心里永远有你，我还为你存了一笔钱，等你以后考上大学用，回去不要多想，你就好好学习就行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及时地和我联系，记住我的电话号码。”

“爸爸放假后我可以去你那里玩吗？别的孩子放假后都出去旅游，可是妈妈总说她没有心情，不喜欢旅游，她也不让我出去旅游。”

“当然可以的，不管你什么时间去，只要你打电话说一声，我就会去接你的，一言为定，放假你就去我哪里好吗？”

妞妞快乐得手足舞蹈了，她大声说：“这太好了，我也可以去旅游了！

爸爸今晚不走了，就在家里住下吧！”

“妞妞从你记事起爸爸就没有在家里住过，是吧？这不是爸爸的家，爸爸没有家了，你快回去吧！”

妞妞似懂非懂地看着她爸爸。

他把妞妞送到了楼下后走了，远远地妞妞还在摆着手，看着车走得没影子了，她抱着一包一包的东西蹦蹦跳跳地回家了。

妞妞的妈妈出身于内陆一个贫穷落后的山区，那里人们的封建思想根深蒂固，那里出嫁的女人几乎一个也没有离婚的，要是那家的闺女离婚了，人们一定会笑掉大牙笑二牙的，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人，是不会轻易离婚的，她觉得要是离婚了面子上过不去，她现在是一家不很大的商店里的经理，好说也是一个有脸有面的人，她心里的怨气越积越多，有时怎么也咽不下去时，就会想办法出气，“我不好过，也不能让他好过了”

。

她还在怨气冲天时妞妞高兴地回来了，看到孩子很高兴，她的脸上也没有一丝笑容。

这天晚上雾气很大，迷蒙难以看清道路，道路崎岖不平，路上哪里有灯光？他开得很慢，很艰难，一个四个多少时的路程，走了近六个小时还没有进入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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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心疲惫，这离婚之路何尝不是这样颠簸，这样云雾弥漫看不见出路，他实在是太疲倦了，干脆停下了车，他拿出了一支烟在抽着，山区的夜晚静得很可怕，山上的猫头鹰在叫着，在无人的深夜，在寂静的山区，猫头鹰的叫声异常恐怖可怕，声音那么尖利刺耳，好像它就在车外附近，他连一只烟还没有抽完，赶紧赶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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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看书人的痴情和傻呆

凌晨近两点，李卓杰终于到了林倩茹的住处，他没有敲门，轻手轻脚进了家门，也没有洗刷，直接来到床边，看着林倩茹呼吸均匀，安然无恙地在安睡，他一颗悬着的心落地了，他轻轻地躺在她身边，可是越是疲劳越是睡不好觉，也许是疲劳过度了吧！

他脑子里不停地放映着两个画面，一个是河东狮吼，一个是温柔如水、柔柔弱弱的可人，一个是动不动就骂骂咧咧地就会把家丑四处张扬，会和邻居们整日叨叨自己的男人是如何不好，甚至是告发，一个是优雅内秀的就知道读书。

他觉得林倩茹的优点远不止这些，她是没有经过社会世俗和经验的污染，她的心是纯洁的，悲哀和郁闷的时候她也有，可是她从不会张扬地扩大事态，只是会表现为一种模糊的猜测，只是会用眼泪来表述罢了，她的优点远不止这些，女性的传统优点她几乎是都具有，都说是“无才便是德。”

可是在卓杰眼里她是有才也有德，书本给了她无尽的知识，工作得心应手，文章写得好，发表了很多诗歌和散文，还在写长篇连载，反正她就像磁铁石一样吸引了他，若说她是太阳的话，那么他就是地球，地球永远也不会脱离围绕太阳转的轨道。

前半夜林倩茹没有睡着，一直在等卓杰回来，为了避人耳目，他说过以后回来也是半夜回来，她也不敢给卓杰打电话，害怕他开车不方便接听，后来实在是熬不住了，后半夜睡了。

实在是没有了睡意，他干脆不睡了，起来一看也就是四点半多，他熬好了稀饭，煮了鸡蛋，把奶放在暖气片上热着，他又给她留了个纸条后就急忙去公司了，公司刚刚成立，一切没有头绪，好多事情要筹划。

经过搬家的几次折腾，林倩茹的心境再也不会平静如水了，她的心也是在惶惶不可终日里度过了一天又一天，生怕在她睡梦里会有什么人再来害孩子，每一次睡觉前她都去检查窗子管好了没有，门锁好了没有，往往是看见树影映照在家里，或者是外面的车的灯光射进来，她就会认为是谁在有意识用灯偷看她是否是一人在家，以便好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失眠的毛病又犯了，不过还没有以前重，只是睡得晚，醒得早，卓杰前便走，她后面就醒了，醒了后再也不会入眠了，她开了灯，拿起了一本书在看着，她在看《福尔摩斯探案》，她看到书里的惊险情节时，真的是把自己也扯进去了，那下一个被害的人仿佛就她了，她也觉得说不上有一天自己和孩子也许会真的被谋害了，她在读书时简直是神志混乱了，都说是写书人痴，写书人傻，可是看书人为什么也痴情和傻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