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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柯广京又问：“那您是中意第一还是第二？”

安投是向暖一手创建起来的，她对安投的情分，是任何人都不能比的。

向暖想了想：“你先找安投现在的负责人聊一聊，问问他们的意见，我是觉得这本土企业要扶持，但也要给外地企业一些甜头，只有越来越多的人来我们市发展，我们省才能发展的越来越好。”

柯广京点头，觉得陶书记说的非常有道理。

向暖：“你要是没有别的建议，那就这样执行，你去安排吧，我让赵儿配合你。”

“好的陶书记。”

柯广京起身。

离开向暖办公室的柯广京在心里暗自嘀咕，陶书记这话说了跟没说没啥区别啊。

不过这就是当领导的艺术，好像给你答案了，但具体到底是什么意思，还需要你自己揣摩。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救了自己小孙孙的丫头，这才十来年时间，就已经超过他了，如今的她往那一坐，就没人敢忽视她，也没人敢跟她对视太久，这是上位者积累的威严。

“陶书记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柯广京上车的时候还在揣摩向暖的意思，到底是给安投还是重新对外招标呢？柯广京觉得陶书记可能想对外招标，但他还是把黄四海叫来了。

黄四海听完柯广京的叙述后，很诚恳地道：“柯市长，这个项目我们安投肯定有兴趣啊，就是大概这前期，会垫资多少？”

黄四海的意思很简单，既然领导开口了，那怕就是亏本，那也是要往里垫的。

柯广京：“这个我不太清楚，初步估算的话，前期几千万肯定是要的。”

黄四海松了一口气：“好，那我心里有数了，我回去就准备。”

柯广京：“这个项目呢，你跟几个领导层开会商量下，如果安投不打算投资这一块，也没必要硬投入，我听陶书记那意思，可能更倾向于招标。”

黄四海：“好，我明白了。”

柯广京不太明白黄四海明白什么了，但他也不好问，点点头就让他走了。

黄四海回到安投，就让相关人员开会，尽快出一份关于服装城那边项目的评估书，他们的目的就是在招标的时候，尽可能的将服装城这个项目炒高一点，让市政府那边卖个好价钱。

陶书记是他们安投的第一任总经理跟书记，这个忙，他们必须得帮。

三天后，老周打电话叫向暖去他办公室一趟。

向暖一走进来就看到了安省国！

安这边的领导，谢央，相互招呼后坐下。

谢央道：“根据刘树生的交代，他确实是当年鬼子留下的遗孤，在他十六岁的时候有个男人找到的他，告诉了他的身世，并且开始训练他，结果没多久，就闹起了饥荒，对方要撤走，刘树生让他留下一袋子粮食，对方不肯，最后刘树生将对方给杀了，那些粮食藏在了深山里，这就是他跟他养母没有逃走也没有饿死的原因。”

“自那以后就没人来找刘树生了，刘树生跟那边失去了联系，直到78年，因为穷娶不到媳妇的刘树生进城打工，打工不到一个月，对方就再次找到了他，这次刘树生选择了听话，娶了媳妇，有了第一桶金，然后一步步扩大，最后成了刘总，成了安省商会会长，区代表……”

概述起来就几句话，但其实中间还发生了很多事。

向暖问：“他跟海城那边是什么关系？”

“跟陶书记猜测的差不太多。”

谢央赞赏的看着向暖道：“刘树生借了谭宗平的力，跟张培铭搭上了关系，这也是刘树生背后的势力让他这么做的，两股势力利用商业的便利，利用海城的港口以及张培铭在海城的势力，联合境外势力，洗钱，贩运违禁品以及窃取国家情报等……”

老周敲了一下桌子：“那有证据抓张培铭了吧。”

谢央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在海城运作太久，海城本地很多商业势力都跟他关系匪浅，想一下子将这件事处理了还是不行的，抓犯罪是抓犯罪，但咱也不能影响到地方的发展。”

向暖问：“那个顾家……”

“顾家这一代的掌舵人叫顾长海，顾家在解放前，家族势力在海城就盘根错节了，手底下的工厂也有不少，有自己家的码头，解放后，他们家族捐献了大部分的工厂自保，二房跟三房出国了，留下大房，大房长孙就是顾长海，这人从小混迹海城，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是第一批做倒爷的，他有人脉有资源，手底下也养了不少人，后来开放后，创办公司，笼络了不少人，是靠走私发家的，后来洗钱，涉黑，渐渐的成为海城一霸。”

“顾长海跟张培铭关系匪浅，早些年我们扫黑打恶的时候，他的公司开始洗白，如今经营的公司都是正当的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