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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昌大公主满肚子怒气晦气,只想进去狠狠发作了狐狸精。
拨开众人,陡然看到心头肉的小儿子满脸血的躺在床上,悲呼一声,“我的儿哪!”
哀哭着扑了过去,心若刀绞的哭了起来。
福昌大公主的寿宴还有两位儿媳妇和大儿子在外头支应,只是人们耳闻了风声,也不好多呆,早早的散了。
这场事件见证人很多,事后许多人想到明湛的狠手都会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然后摸一摸额头,镇南王府的女婿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此刻在马车里,哆嗦的还有另两个人:何玉方青。
何玉既兴奋又害怕,“主,主子,衣裳丢在北昌侯府,没事吗?”
“做的很好,没事的。”
明湛拍了拍何玉的手,安抚。
方青已经要晕过去了,他被明湛算计了进去。
是、是他,帮何玉换装、梳头、扮小丫环……这,这么大的事,皇上一定会知道。
他跟在明湛身边,甚至是事件的参与者之一,可是,事前他没有传任何消息给皇上……现在他跟皇上说他事先并不知情,皇上会信吗?
方青仿佛已经看到了末路。
一只软软胖胖的手覆在方青的手上,方青一哆嗦,眼中哀绝。
明湛摇摇头,在方青掌中写道,“别害怕,没事的。
回去后我与你去面圣,你照实说就行了。”
明礼私心也觉得解气,问明湛,“你拿什么砸的杜如兰?”
明湛从袖子里摸出一块儿四方玉壁,半拉砖头大小,上面还沾着血。
明礼掂了掂,又有些担心,“那大姐姐的婚事可要怎么办?”
他完全没想过杜如兰会不会被砸死,在云南做土皇帝久了,已经忘了杀人要偿命的事儿。
“静观其变。”
明湛一时也没什么好主意。
明礼索性权全交给明湛处理,也不再多问,此时才道,“诶,你不会把杜如兰砸死了吧?”
那样倒省事了。
万众瞩目的杜如兰并没死,不过也并不好过。
明湛把他的鼻梁差点儿拍断,鼻子酸痛,牵动泪腺,鼻血与眼泪横流,刚刚止了。
脑门儿上还开了两个寸把长的血口子。
如今杜如兰刚刚擦洗过脸上的血,由御医伺候着上了药,脑袋上缠了三尺雪白的细纱。
福昌大公主心中既怒且痛,捂着帕子哭道,“我早说把那小蹄子处置了,你就这样认死扣儿!
如今叫他们兄弟抓个正着,叫镇南王知道了,如何肯善罢干休,可怎么是好?你就听为娘一句劝吧……”
杜如兰静静的盯着床顶的暗绣帐幔,轻声道,“灵儿活,我活;灵儿死,我死。”
北昌侯气的脸色铁青,嘴唇直颤,吼道,“那你就去死!”
明湛下手狠,杜如兰有些脑震荡后遗症,只觉脑袋里像有一千头大象在奔跑一般,此时母亲哭泣父亲吼叫,杜如兰只觉脑袋里“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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