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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却见浮云卿咯咯笑出声来。
“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麦婆子吁了口气,还能笑出声,说明这伤痛不要紧。
浮云卿不知哪来的力气,支手侧身,甩着将干未干的发丝,轻声问道:“麦婆子,你见过男儿郎身子不?”
麦婆子说当然,“奴家情史丰富着呢。
年青时三天两头往倌楼里跑,什么样的身没见过。”
又一脸警醒地问:“您问这作甚?”
浮云卿狡黠一笑,“你猜猜。”
麦婆子吁了声气,大胆猜测,“您是不是窥见夫子的身了?不对,不对,您哪能窥见人家的身?”
浮云卿错愕地回:“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她嘀咕说真是聪明,又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嘘了声。
“这事婆子可不能跟旁人说。”
“放心,就是您叫奴家说,奴家也不会跟人家说的。”
麦婆子爽朗地笑起来,“奴家一把年纪,什么事没经过,什么人没见过。
您啊,真是那话本子里浪荡纨绔的翻版,存着坏心思逗黄花闺女。
噢,该改口称黄花闺郎。”
浮云卿颇感无辜,“我哪有存着坏心思逗他,我俩分明是单纯的夫子与学生关系。”
麦婆子见她不信,掰着手指头给她数。
一次再一次,到最后数也数不过来。
数过后,又给浮云卿揉起了脚踝。
麦婆子随口一提,反倒叫浮云卿认真思考起来。
脑子素来不爱动,现下就是竭力转动,也总觉迟钝不堪。
从三月初见到五月相熟,她像是着了魔一般,疯狂地被敬亭颐吸引。
过去,她鲜少与男郎见面,更别谈日常相处。
可敬亭颐措不及防地掺入进她平静的生活,他温柔,心思细腻,做事果断爽利,能摆平一切大的小的麻烦事。
他会揉她的脑袋,牵她的凉手。
他能轻松将她提起抱起,能在她困窘难堪时,及时出现,替她解围。
他是一弯清水,无论她怎样扑腾,都会托起她的身,冲净她身遭的一切污秽。
他始终带着她心底最向往的母性,阗补了许多贤妃无法触及的缺口。
可这份母性,又与麦婆子禅婆子给予她的不同。
他始终带着温和的男人气息,甫一靠近,陌生的气息便会拢紧她的身。
敬亭颐带给她的,总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她总想贴近他,再近一些。
浮云卿拍着发热的脸蛋,问麦婆子:“民间都是怎么称呼‘母亲’的?”
麦婆子年青时惯好出门闯荡,一来二去,结交过许多天南海北的好友。
听好友有趣的口音,了解她们老家的风俗,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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