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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里，像是丝丝入扣、无声无息把人侵蚀的毒品。

又麻又痒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他的神志。

一点点弥漫起来的蚀骨渴望，宛如一片片不断积压在断崖上的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轰然崩塌。

快点……顺应你自己的内心吧……把他们都杀掉…你就会解脱的……都杀光…鲜血会洗礼你的灵魂…你知道它有多么美妙……弃厌面无表情，指尖一点点收紧，没入掌心的肉里，青白的指缝间渗出些艳丽的红色。

许是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弃厌回过神看见季付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脸上的神色有些担忧。

“小五？你不舒服？”

弃厌顿了一会，“……没有。”

这次的情况太诡异了，绝对不能让负面状态出来。

他不能失控。

况且……他现在跌到普通人水准的身体状况，以及低到吓人的基因连接度，真的够呛能撑得住。

万一身体再度崩毁，说不定真的要废了。

弃厌咬了咬舌尖，腥甜的味道炸开，他面无表情的吞了下去，叫嚣的渴望得到鲜血的抚慰，勉强安分了些——还不够，他现在就是一个即将爆炸的炸弹，需要一个宣泄口。

弃厌的呼吸微微重了一分。

正在搜寻的佘一脚步一顿，脸上的疤痕蠕动了一下，他似乎是笑了。

转身朝弃厌二人藏身的地方一步步逼近，像是漫不经心准备收网的猎手，又像是爬向猎物的毒蛇。

佘一语调沙哑，“看，我抓到了什么，两只可怜的小老鼠……”

他低笑几声，不急不缓的走着，既然已经锁定了位置，就丝毫不担心人会逃走。

“乖宝贝们，快出来……”

季付抖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噫……咱们只能正面刚了，但是不清楚他们的目的，咱能苟一会儿是一会儿……喂！

小五！

你干什么？！”

他一把拽住想往外走的弃厌，“你还真的出去啊？你看你的脸白成啥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