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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秦远安更加炙热的眼神下，江千川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形态，竖瞳的颜色越发幽暗，陌生的情绪席卷全身，恨不得直接被秦远安吞噬或者把她吞噬。

好在一直带着的口罩帽子派上了用场，其他人没有察觉出这边的异常。

趁着江千川迷糊的时候，秦远安趁机提出邀请他去看表演。

“嗯……”

江千川迷迷糊糊点头，看来已经被秦远安的甜言蜜语迷昏了。

“那你那天不能带着口罩手套帽子，任何多余的装饰物都不能有。”

秦远安得寸进尺道。

“好……”

江千川猛地回神，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答应了什么，眼神幽幽地看着秦远安，有些谴责的意味。

秦远安丝毫不心虚，一本正经地看了回去，“反正你已经答应我了，总不能反悔吧。”

深海里的大鱼面对竞争者的时候能够使用武力，但是面对秦远安，他没有任何办法。

只好答应了不会反悔。

平时江千川相当排斥对于别人的眼神，也只有这种迷糊的时候才能答应秦远安的要求。

进入人类世界后，他许久一直没有直视过别人的目光，尤其是知道自己是异类的情况下，让他放弃那些遮挡物更是困难。

在去参观表演的前一晚上，大鱼躺在水箱里，难得失眠了，而且不是因为工作的事情。

说是表演，其实类似于漫展或者什么装扮会，有许多人穿着日常不会轻易穿出去的奇行异服，打扮成奇特的模样，把自己装扮成另一种形态。

江千川犹豫地站在入口处，大为震惊，怀疑自己是否找错了地址，为何这里的人看上去如此奇怪。

相比之下，穿着简单上衣长裤的江千川，反而过于普通了，比这些人更加像“人”

。

即使他此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露出竖瞳，甚至变回另一种形态，在这些奇特的装扮中也很正常。

而且……秦远安在哪里。

虽然江千川感知敏锐，在这种状态他的感官居然失效了，察觉出隐隐约约秦远安的气息，但是一直没能看见她的人影。

江千川有些许不安，而且没有口罩手套之类的东西，让他有些不自在。

其实早就看见了江千川，毕竟他穿的过于朴素反而更加显眼。

不过秦远安坏心眼地在旁边躲起来，看了一会儿江千川惊讶的样子，才慢悠悠地走出来，装作刚找到他。

“啊，千川，你在这里啊。

可算找到你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