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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块空地虽然偏僻，但如今剑气纵横，地面弃坑坑洼洼，打斗的痕迹不能再明显了，离穆月城没多远，会被察觉也不奇怪。

连越踏上剑身，又听顾从渊道：“小心。”

“？”

小心什么？他不明其意，直至剑身开始上升后，他终于明白了这三个字意味这什么。

“……”

这飞得实在太太太太快了！

耳边几乎除了风声听不到其他，脚下飘忽不定似乎随时要往下落去，像是踩在了极细的钢丝之上，还是风很大的那种。

“……”

要死了【宿主你抱住了顾从渊。

】【宿主你抱得好紧。

】【宿主宿主宿主？】连越：“……”

好晕。

速度快的好处是到得也快，等到剑身停下，连越按着发晕的脑袋，都没来得及看清眼前是何处，顾从渊就将他扶住了。

在现代的时候晕车也就算了，在这破修仙界居然晕起飞剑来了。

“如何？”

连越：“……等等。”

很有必要停下来缓一缓。

脑子里的东西被搅成了一团浆糊，不太想说话是真的，他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似乎有一点点不对劲。

可顾从渊真的就在等。

此时月光有些暗，一切场景都变得模糊，唯独那张脸是清晰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对方眼睫至尾梢形成了长而流畅的流线，好看极了。

只是，唇边怎么开始有血水渗出？他看到顾从渊嘴唇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在说什么？听不见。

系统好像也响起了轻微的滋啦声……不对，是不是幻觉？又听不见了。

不仅如此，四周的一切声音都停了下来。

他并没有感到这是异常的，只觉得顾从渊唇边嫣红的血水极其碍眼，皱眉，缓缓伸出手去，靠近，靠近，再靠近，碰……碰到了。

顾从渊抓住了连越的手。

此时的连越眼神迷茫，面上一片惨白，唇角也有血水在渗出，可他仿佛毫无察觉，抬眼看来的时候像某种心思单纯的小兽，只是好奇，只知好奇，让人忍不住为之目光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