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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过了许久，布莱因问道：&ldo;他们真的这样叫你吗，斯蒂文之子罗兰？&rdo;

&ldo;也许吧。

&rdo;罗兰道，仍旧平静地踩在半空中，脚下就是荒芜的山峦。

&ldo;你不让我猜谜语对你又有什么好处？&rdo;此刻布莱因听上去就像个生闷气的孩子，获准熬夜可熬得太晚早过了正常的睡觉时间。

&ldo;我并没有说我们不会给你猜谜语。

&rdo;罗兰说。

&ldo;没有吗？&rdo;布莱因听上去很困惑。

&ldo;我不明白了，但是声音对照分析显示语篇合理。

请解释。

&rdo;

&ldo;你说你现在就要猜谜，&rdo;枪侠回答。

&ldo;我拒绝的是这点。

你太急躁了，这让你很不得体。

&rdo;

&ldo;我还是不明白。

&rdo;

&ldo;你太粗鲁了。

现在明不明白？&rdo;

布莱因半天没吭气，仿佛陷入了沉思中。

除了无知、忽视与盲目崇拜，这台电脑已经很久没有经历人类的反应了。

即使它曾经见识过纯粹的人类勇气，那肯定也是多年以前了。

最后，它终于开口说：&ldo;如果刚才我的言辞让你觉得粗鲁，我道歉。

&rdo;

&ldo;接受道歉，布莱因。

但是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

&rdo;

&ldo;请解释。

&rdo;

&ldo;恢复墙壁，我就告诉你。

&rdo;罗兰坐了下来，仿佛进一步的争执‐‐或者迫在眉睫的死亡‐‐都没有任何可能。

布莱因满足了他的要求，墙壁重新恢复颜色，再次遮住了脚下噩梦般的景色。

路线图上的行驶位置此时已经接近标为坎得尔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