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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但是首先你必须吹口气，像这样‐‐&rdo;

他们从布里奇屯镇驱车过来时，罗兰曾问过埃蒂，是否能想出什么秘密‐‐不管是微不足道的暗语还是了不起的秘闻‐‐只要是苏珊娜和她祖父都可能知道的事情。

事实上，埃蒂确实知道这么个小秘密，但现在他听到苏珊娜的声音从放在迪克&iddot;贝克哈特的松木书桌上的十字架里传出来仍十分惊讶。

她的声音在说：&ldo;我们把皮姆西埋在了苹果树下，这样他就能看到春天百花盛开。

莫斯叔叔还叫我不要再哭了，因为上帝会认为为哀悼一只小宠物而花太多时间……&rdo;

就从这里开始，声音越来越轻微，从轻声嘀咕终于变成了寂静无声。

但是埃蒂还记得，所以他现在接着讲下去：&ldo;……&lso;花太多时间是种罪过。

&rso;她说莫斯叔叔对她说，她可以偶尔去皮姆西的墓前待一会儿，轻轻说句&lso;在天堂要高高兴兴的&rso;，但绝对不可以告诉别人，因为牧师们不太会赞同让动物们上天堂。

她保守了这个秘密，除了我之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rdo;埃蒂，也许想起了深夜交欢后的私语，痛苦地微笑了。

约翰&iddot;卡伦看着这条十字架项链，又抬头看了看罗兰，双眼瞪得大大的，&ldo;这是什么？类似于录音机吗？就是吧，是不是？&rdo;

&ldo;这是个神器。

&rdo;罗兰耐心地解释说，&ldo;要是卡佛的表现如同埃蒂说的&lso;死硬派&rso;的话，它能帮助你和他打交道。

&rdo;枪侠微微一笑。

死硬派是他喜欢的一个词儿。

是他能领会的。

&ldo;戴上吧。

&rdo;

但卡伦并没有拿起项链套上脖子，至少是没有立刻动手。

自从这老首领和他们打成一片之后‐‐也包括他们在杂货店经历枪林弹雨那时候‐‐他第一次表现出心神不安的样子。

&ldo;这是魔法吗？&rdo;他问。

罗兰有点不耐烦地耸耸肩，似乎在告诉约翰：在眼下这种情况里，魔法一词实在形同虚设，他只是简单地重复了一句：&ldo;戴上吧。

&rdo;

约翰&iddot;卡伦谨慎地拿起了项链，好像他认为泰力莎姑妈的十字架随时都可能发出红光、再给他留下严重的灼伤。

他低下头去凑近项链（那一刻他长长的美国佬脸孔挤出了一个地道的双下巴），最后，将十字架隐入衬衫领口里。

&ldo;天哪。

&rdo;他又咕哝了一句，这一次语气十分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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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他现在又能像刚才那样说话了，埃蒂&iddot;迪恩说：&ldo;把剩下的课程也复习一下，东斯通翰姆的约翰，要说对哦。

&rdo;

这天早上起床时，卡伦不过是个乡间别墅看管员，这世上无数无人多看一眼的无名小卒之一。

可这天晚上上床睡觉时，他就可能成了世界上最最要紧的人物之一，货真价实的地球王子。

要是他为此有所恐惧，那可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来。

也许他还没来得及领会个中要义。

但是埃蒂不信。

这是卡送来的人，塞到了他们前进的路上，而且他又机灵又大胆。

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不是埃蒂，而是沃特（或是弗莱格，有时候沃特会这样称呼自己），他相信约翰就会吓得浑身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