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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接着，有很长一段沉默。

直到埃蒂实在忍不住了，问卡伦到底信到什么程度。

&ldo;全都信。

&rdo;约翰毫不犹豫地回答，&ldo;你们要去纽约照料那朵玫瑰吧，是不是？&rdo;

&ldo;是的。

&rdo;罗兰答。

&ldo;因为只有那样才能保证那条光束安全，其余的很多通道都已经断裂了，你们所说的那种心灵感应术、时空闯客们打断了联结。

&rdo;

埃蒂惊讶地发现，卡伦竟如此轻松而快速地领会了他们的意图，但也许这种事情是没道理可讲的。

眼睛雪亮，自然看清一切，苏珊娜可能会这样评说。

卡伦就像是剌德的老人们说的&ldo;一点就通的人&rdo;。

&ldo;是的，你说得没错。

&rdo;罗兰回答。

&ldo;玫瑰在照管那条光束。

斯蒂芬&iddot;金负责管好另一条光束。

至少你们是这样想的。

&rdo;

埃蒂也说：&ldo;他得负担照看的责任，约翰‐‐抛开别的不说，他有好多恶心人的习惯‐‐但是一旦我们离开了一九七七的世界，就再也回不来了，也不能再检验他是怎么做的了。

&rdo;

&ldo;金不存在于别的世界里吗？&rdo;约翰问。

&ldo;几乎可以肯定地说：不。

&rdo;罗兰说。

&ldo;就算他存在于别的世界，&rdo;埃蒂插话，&ldo;他在那些世界里干什么都与此无关。

这里才是最关键的世界。

就是这个世界，罗兰也来自于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是孪生的。

&rdo;

他看了看罗兰，想征得他的同意。

罗兰也就点点头，点燃了约翰刚才递给他的香烟。

&ldo;我倒是可以留意一下斯蒂芬&iddot;金，&rdo;约翰说，&ldo;他也不需要知道我在观察他。

当然，前提是，如果我去纽约办完你们那档子事儿之后还能够再回来。

我已经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rdo;他从牛仔裤后袋里抽出一本皱巴巴的笔记本，绿色封面上写着&ldo;草地备忘录&rdo;。

他一口气翻过去很多页，才找到一页空白的，又从衬衫口袋里不可思议地抽出一支铅笔来，舔了舔笔尖（埃蒂好不容易忍住了一阵寒战），随后便满怀期待地望着他俩，好像第一天坐进高中教室的新学生。

&ldo;亲爱的孩子们，就现在吧，&rdo;他说，&ldo;为什么不把剩下的故事都告诉你们的约翰叔叔呢？&rdo;

5

这一次主要是罗兰在讲述，虽然他要说的没有埃蒂那么多，但仍耗去了半个小时，因为他叙述得极其谨慎，还时不时扭头求助地看着埃蒂，为了能找到恰当的词汇。

埃蒂早已见识过来自蓟犁的&ldo;杀手罗兰&rdo;和&ldo;外交官罗兰&rdo;，但这却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罗兰的使者身份，那意味着字斟句酌，精于表达。

窗外，暴风雨仍不肯爆发，更不愿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