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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桑德士先生下去通知菲尔博士，还有开车去查特罕找马克礼医师的时候，我留下来看着他。

我只有在那儿干等。

我是说，除了划火柴之外，就只有等。

&rdo;他打了个寒颤。

&ldo;好，谢谢。

桑德士先生?&rdo;

&ldo;班杰明爵士，我没什么可补充的了，&rdo;桑德士回话，心里还思忖着一些细节，&ldo;我先交代菲尔博士给地主宅邸打了个电话，找巴吉总管告诉他所发生的事。

之后我就去查特罕了。

&rdo;

&ldo;那个没用的傻瓜‐‐&rdo;菲尔博士脾气爆发了，主任牧师惊讶地瞅着他看。

博士又说，&ldo;我是说巴吉。

遇到急事，巴吉还不值一瓶两盎司的酒。

他在电话上不断重述我的话，然后我就听到有人在尖叫。

他不懂得对桃若丝小姐先做隐瞒，好等别人来婉转地向她透露这个消息。

她在旁边当场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rdo;

&ldo;班杰明爵士，就像我所说的‐‐博士，当然你是对的，那真是太不凑巧了‐‐正如我所说的，&rdo;主任牧师接着说，一副努力在同时讨好几个人的神态，&ldo;我开车去接马克礼医师，仅仅在牧师公馆停了一下，拿件雨衣穿上。

然后我们就回来了，接菲尔博士一起去监狱。

稍事检查，马克礼医师说回天乏术了，只能通知警方。

我们就把‐‐把尸体搬去地主宅邸了。

&rdo;

他好像还有话要说，可是蓦地闭上了嘴。

无形中有某种压力使大家尽量少开口，一时之间，每个人都谨言慎行起来，以免言多必失。

警察局长掰开一把摺叠式小刀，开始削铅笔。

小刀快速刮过笔芯沙沙沙沙地发出声响，班杰明爵士猛地抬眼看。

&ldo;宅邸的人你都询问过了吗?&rdo;他问。

&ldo;有，&rdo;菲尔博士说，&ldo;她表现得很坚强。

事发当晚所有的起居作息，他们都简明扼要地解释清楚了‐‐她和巴吉都做了说明。

我们没去惊动其他仆人。

&rdo;

&ldo;没关系。

我最好来向他们取得第一手的叙述‐‐你有没有跟小赫伯特讲到话?&rdo;

&ldo;没有，&rdo;博士停了一下才回应，&ldo;巴吉说，昨天晚饭刚过，他整理了一小件行李，骑辆摩托车离开宅邸，到现在还没回来。

&rdo;

班杰明爵士把铅笔和小刀搁在桌上，坐得僵直，瞪着对方看。

随后他摘下夹鼻眼镜，用一块旧手帕把它擦亮。

他原本目光犀利的双眼突然变得疲惫深陷，&ldo;你在影射些什么，&rdo;他终于说，&ldo;很离谱喔。

&rdo;

&ldo;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