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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啊，我差点忘了，你是意大利人，我们其他人都不是。

&rdo;

瓦兰德里站在一个橡木制成的架子床旁边，床的裂点和擦痕太多了，仿佛成了制作工艺的一部分。

床的一头耷拉着一条破旧的毛毯，另一头是两个超大的枕头，其他的家具也都是德国的：大型衣橱、梳妆台和桌子，都被漆成了巴伐利亚的明快风格。

从十一世纪中期以来，就没有过德国教皇，对于现在的克莱门特十五世而言，克莱门特二世就是他的灵感来源，现任罗马教皇并没有把这个事实当作秘密来保守。

但是克莱门特二世很有可能是被毒死的，瓦兰德里曾经多次想过，这个德国人一定不会忘记这个教训。

&ldo;也许你是对的，&rdo;克莱门特说，&ldo;还是等会儿再接见他们吧，我们现在确实有事情，是不是？&rdo;

一阵微风从窗台上吹过来，弄得桌子上的纸张沙沙做响，瓦兰德里弯下腰，一把抓住飘向计算机终端的纸张。

克莱门特没有打开这台机器。

他是第一个掌握计算机操作技术的教皇，这是新闻媒体喜欢他的另一个原因，但是瓦兰德里并不介意这种变化，计算机和传真远比电话容易监控得多。

&ldo;有人告诉我说你今天早上精神状态非常好，&rdo;克莱门特说，&ldo;审判的结果如何？&rdo;

他猜想米切纳一定已经汇报过了，他在观众中看到了教皇秘书，&ldo;我不知道陛下对审判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rdo;

&ldo;不感兴趣也难啊，下面的广场上布满了电视采访车，请回答我的问题吧。

&rdo;

&ldo;凯利神父没有给我们提供什么选择，他将会被开除教籍。

&rdo;

教皇双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握在一起，&ldo;他没有做出道歉吗？&rdo;

&ldo;他傲慢到了近乎侮辱的地步，胆敢让我们挑战他。

&rdo;

&ldo;也许我们应该。

&rdo;

这个建议让瓦兰德里大吃一惊，几十年的外交经历教会了他如何隐藏那些可能产生的惊奇，&ldo;这样一种异端行为的目的是什么？&rdo;

&ldo;为什么每件事情都需要一个目的？也许我们应该洗耳恭听一个相反的观点。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