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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惊雷一笑:“是了,你也闻见骚臭味了?”
花九溪说:“瞎说,三尾以上的狐仙都没有半点臭气,更何况是金毛九尾狐?”
闻惊雷说:“那家伙隐隐约约的,显然是想把我们引到什么地方,我偏不上当。”
花九溪说:“按兵不动是最好的,这货多半是少广城日、月两班的日班。
明日与蛭子一交战,他不好直接出面,估计同叔你一般是在远处观战,到时收拾残局。
你们先打个照面吧。”
闻惊雷点点头,拉克西米睡得却死,如斯响动都没能搅扰她,还发出细细的鼾声。
翌日清晨,几人来拍教堂大门。
虽然早没一个活人了,却有两个小童一左一右看护。
花九溪闻气味也知道是虫豸一类妖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两枚糖块。
他蹲下给两个小童糖果,说:“去告诉你们老大,被他绑那老头的师弟,拿东西换人了。”
两个小童见这是不常见的百花蜜糖,嘴里直流哈喇子,却是坚辞不受。
等其中一个报告回来,他对花九溪说:“老大同意你来,但一不能带其他人,第二手里必须拿着那宝物。”
花九溪说:“我本来也没指望带旁人来。”
说罢,叮嘱闻惊雷照看好拉克西米,自圣甲虫体内取出牟尼泥来,便推门而入。
这教堂多年无人打扫,且失修已久,只见铺天盖地的烟尘,其中不知藏着多少虫子。
自彩绘玻璃透入的阳光,形成了七彩的烟柱。
这是第一眼看来,第二眼再看,好家伙!
每一个座位,上面都有一个卵蛋似的东西,每一个的形状大小则略有差异。
再看顶上,以吊灯为中心,是用蚕丝一样物质结的大网,网络中则也排列着若干卵蛋,真是罗星叠斗,怪异非常。
“厉害,准备这么多小助手,该用好几个月吧。”
花九溪喟叹一声,即刻在空荡的教堂内响起回声来。
“凑个整,半年。”
蛭子已在前面回答了。
他依旧戴着大大的口罩,一旁是半死不活的虫天子。
虫天子被一些肉色的带子捆得严严实实,如婴儿般兜在圣母像双手上,作了个“哀悼基督”
的样子。
实际上是被上面吊下来的丝线支撑起来重量,只看虫天子气色倒还不错。
“你就是花九溪?”
蛭子说,“我们谈谈吧。”
花九溪一哂:“有什么可谈的?”
蛭子说:“东西交给我,我乖乖放人——如何?”
花九溪说:“不如何,这牟尼泥是祖师爷留给我们哥俩的,哪能轻易付与他人?”
蛭子料想也是如此回答,便说:“那你是想让你师兄死咯?”
花九溪满不在乎:“你可以试一试。”
蛭子听得此言,也不惊诧,便说:“试试就试试。”
说完,从最近的座上取来一枚卵蛋,那卵蛋仿佛竖切出一张嘴来,一张口,现出排排利牙。
蛭子面无表情地将那大嘴贴近虫天子右手,一皱眉,咔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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