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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esp;&esp;姜式一走出去，就好像脑袋顶有佛光一样，莫名吸引了画廊里所有目光。

&esp;&esp;而且都还是善意的目光！

&esp;&esp;姜式浑身僵硬，鸡皮疙瘩顺着胳膊爬上来。

&esp;&esp;走出几步，有西装革履的男人和珠光宝气的贵妇人主动上前攀谈，态度恭敬客气，话题从眼前的画聊到文艺复兴。

&esp;&esp;姜式心想我就是个臭打拳的，哪来这么高的艺术修养，于是直言：“我看不懂。”

&esp;&esp;“对对对，这幅画的意境确实高深隐晦，我也云里雾里的。”

西装男附和。

&esp;&esp;“哎呀。”

贵妇人掩唇笑笑，“人家姜先生的意思是，不要用眼去看，要用心去体会，画是灵魂层面的东西。”

&esp;&esp;“哦——”

西装男恍然大悟，“不愧是姜先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esp;&esp;然后两人对着姜式一通吹捧，精湛的阅读理解把姜式本人都唬得一愣一愣的。

&esp;&esp;“聊什么呢？”

牧楚为笑吟吟地走过来。

&esp;&esp;不等姜式开口，西装男就连连拍手称赞：“姜先生给我们指点迷津呢。”

&esp;&esp;姜式尴尬地干眨眼。

&esp;&esp;贵妇人笑容可掬：“牧总好福气呀~”

&esp;&esp;“我知道。”

牧楚为笑着偏过头，十分绅士地冲姜式摊开掌心，问，“可以么？”

&esp;&esp;这次，姜式勉为其难把手给了他。

&esp;&esp;牧楚为露出心满意足的笑。

&esp;&esp;见马屁拍响了，贵妇人赶紧趁热打铁，道：“下周的音乐会不知道姜先生肯不肯赏脸？”

&esp;&esp;姜式下意识捏紧了牧楚为的指尖，反应过来才渐渐松了力道，他愣愣地低头盯着自己的手，震惊于身体无意识的条件反射。

&esp;&esp;牧楚为不负他从细微动作表现出来的依赖，直接开口替他推掉邀请：“留点姜姜的时间给我吧。”

&esp;&esp;他半开玩笑的请求没人能拒绝，于是吃瘪的夫妻俩只好客套一番，放弃了拉拢。

&esp;&esp;牧楚为牵着姜式离开，对他说：“只要你不愿意，就可以直接说‘不‘。”

&esp;&esp;“对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