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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春哮喘发作了?人没事吧,我认识这方面的专家,要不转院?”
陶宁问,另一只手已经翻出另一部手机的通讯录。
徐秋意站在吸烟角的窗边,两指捏了捏眉心,声音微低:“情况基本稳定下来了,医生建议再住两天院观察一下,有需要我一定找你。”
到家后许久陶宁都没能等到应答,发消息也没回,她就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结果却听见了迟来的知春发病的消息,让陶宁稍安的是这一次比世界线中的情况强,至少知春没有性命之忧,只需要住两天院。
徐秋意也没有手受伤了没法参加考试,手上一点钱都没有无奈之下选择日结工,被人桎梏。
话已如此,陶宁只好说:“你现在还在医院?晚上不准备回家了?”
徐秋意往窗外望去,路灯下偶尔人影来往,皆是面带愁容的家属。
处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偶尔有小孩因身体疼痛发出的哭声,这地方徐秋意来得不少,无论来多少次仍感到无所适从。
徐秋意说:“今晚上……我妈要上夜班,我就陪床,到时候跟知春一块睡。”
徐知春还小离不开人,得有个人留着照顾一二。
陶宁:“怎么会这样?”
夜风清凉,如今天气白日燥热,入夜之后温差就显出来了。
徐知春本就体弱,下午午睡贪凉,没盖好被子,傍晚又被争吵声吓到,喷剂没拿稳滚到了床底下,她不舍得开新的就趴下去拿,被床底灰尘刺激得发作起来。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很轻,带着疲惫,如果是其他人,陶宁或许会去安慰几句希望她好好休息,但她又直觉徐秋意现在不需要休息,而是有人陪着说说话。
而徐秋意确实也说了很多很多,倒水一样一股脑吐了出来,电话那边的人一直安静听着,在恰当的时候会出声应答。
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徐秋意试图转移话题:“我好像听见了笔掉到桌子上的声音,你还在写作业?”
陶宁面前摊着一张白纸,白纸上写着“赌债”
“下套”
“如何抑制”
“往死里管”
这几个词。
陶宁说:“没有,是路过的阿姨收拾东西。”
果断让已经睡觉的阿姨背一下锅。
徐秋意说:“你怎么一直跟我说话,不用去陪陪阿姨吗?难得有七日假期。”
陶宁回头看了看灯火通明但空荡的陶宅:“我妈今晚也上夜班,这段时间都没回家。”
实际上是陶家之主陶言实乃大忙人,这段时间人在国外,天天开会,估计都不知道国内正国庆期间。
徐秋意低低地哦了一声,电话两端忽然就剩下两道呼吸声。
指尖按着纸张往旁边一推,陶宁往电脑前凑,上面正是徐志宏的基本资料,她边看边说:“你一个人守夜肯定累,明天我给你送早餐吧,我也想认识知春妹妹。”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陶宁直起了腰,果然听见徐秋意说:“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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