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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2页）

&esp;&esp;江亦川正在惭愧，他也企图做一些别的点?????心，但对着厨子留下来的秘方，试了两回都失败了，最后只能做最简单的蒸馒头。

&esp;&esp;他以为她会嫌馒头不够好吃，但抬眼看去，宁大人的眼里却是水光粼粼，似感动得要哭了一般。

&esp;&esp;在宁大人的童年里，是不是鲜少有人在半夜给她做点心？

&esp;&esp;也是，她家里那样的境况……唉。

&esp;&esp;于是江小大夫的眼里也开始水光粼粼了。

&esp;&esp;宁朝阳一看，心痛更甚，连忙将人招过来，轻轻握着他的手道：“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

&esp;&esp;绝不会让你再吃不饱饭！

&esp;&esp;江亦川也跟着点头：“在下以后也一定会好好对大人。”

&esp;&esp;绝不会让你再饱受无人爱无人疼的苦楚！

&esp;&esp;双手紧紧交握，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觉得自己肩上多了一项使命。

&esp;&esp;于是八个大馒头，都被两人以劝饭的形式一人一半地给吃了下去。

&esp;&esp;宁朝阳其实很撑，她没有那么大的胃，但怕浪费粮食勾起小大夫的伤心往事，她噎得翻白眼也没有吭声。

&esp;&esp;江亦川也很撑，他不习惯在夜间进食，但宁大人吃得这么开心，他就想陪陪她，让她没那么孤单。

&esp;&esp;就这么一夜过去。

&esp;&esp;日头高照之时，东院什么也没有改变。

&esp;&esp;除了病人数量。

&esp;&esp;喜悦都与你分享

&esp;&esp;作为一个大夫，江亦川觉得很惭愧。

他没照顾好宁朝阳就算了，竟然还用一盘馒头把自己也送入了病人之列。

&esp;&esp;两张病榻摆在一起，他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esp;&esp;墨发垂坠，青纱松挽，宽大的白袍堆叠在他身上，只露出一截消瘦的手腕，小大夫半垂着脖颈，侧脸仿若静湖里削山挺立的倒影。

&esp;&esp;宁朝阳看得微微出神。

&esp;&esp;背上的伤开始结痂，她现在其实像极了一个带壳的王八，不能动也不能翻身，再加上脾胃不调，整个人都非常不好受。

&esp;&esp;但她出奇地不觉得烦躁和恼怒。

&esp;&esp;眼前这人时而皱眉时而舒气，就为该怎么与她致歉这种小事，已经纠结犹豫了半个时辰有余。

指节蜷缩得发白，唇上也无意识地咬出了好几道印子。

&esp;&esp;她觉得很怜惜。

&esp;&esp;——但怜惜着怜惜着就忍不住想再多看会儿。

&esp;&esp;江亦川哪知道她这可恶的心思，只当宁大人是好脾气，还一直等着他先开口。

&esp;&esp;于是他就更愧疚了，鼓足勇气开口问：“您可好些了？”

&esp;&esp;不问还好，一问宁朝阳反而闷哼一声，不甚舒坦地皱起鼻尖：“怕是好不了了。”

&esp;&esp;“这是从何说起？”

小大夫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放心地起身下榻。

&esp;&esp;他试探着按了一下她背上没有破皮的地方：“里头疼还是外头疼？”

&esp;&esp;她“唔”

了一声，困惑地道：“分不清，好像都疼。”

&esp;&esp;“这样呢？”

他换了角度，放轻些力道。

&esp;&esp;“好像是里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