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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事,秦国梁没有多留,第二天就被高俊送上了北上的火车。
临行前,他哭唧唧的和覃如告别:“姐,最近几年没法回来看你了,你要保重。”
“知道,你媳妇快生了,你们也要保重。”
覃如恨不能翻白眼。
究竟谁是大的,嘱咐的太多,她耳都长茧了。
絮絮叨叨了一个多小时,火车都要晚点了,秦国梁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送上车了?”
覃如问送人回来的高俊。
别说她坐月子不可能去火车站送人,就是能去也不去,人太多了,看了就烦。
她也不爱出门,公交车都不爱坐,更不愿出远门,沙丁罐头般绿皮火车谁爱坐谁坐,反正不可能是她。
以现在的交通条件,出门就是遭大罪。
她可不想吃苦头。
还有下乡,完全没兴趣。
乡下太苦了,缺衣少食,路况糟糕,没有抽水马桶,洗漱不便。
想想就头大。
四九城二环南锣鼓巷都没有单独卫浴,其他城市和地区更别提了。
离开首都,门都没有。
她很庆幸穿成了秦淮茹,而不是需要下乡的知青,甚至是下放的黑五类。
以政治斗争为纲,生活在这个时代真的太难了。
“嗯,是卧铺,不用担心。”
高俊利索的换了尿布,抱着四个宝逗弄。
“你办事我放心。”
覃如没啥意见。
“喊爸爸,快喊爸爸。
我是爸爸。”
看高俊的样子,覃如失笑:“起码十个月以后才会喊人。”
“我孩子聪明,说不定用不了十个月。”
高俊不以为然,“我九个月就会叫人了,不过不怎么开口。”
“为什么?”
“懒。
当然,你也可以认为贵人语迟。”
高俊洋洋得意。
“太臭屁了。”
覃如不想理,索性闭上眼睛,养精蓄锐,夜里小崽子们要喂几回,根本睡不踏实。
两口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淡,享受着岁月静好,小院暂时挡住了外面的风风雨雨。
从中央刮出来的歪风不止没有停,还有愈演愈烈的的趋势,而这一趋势已经酝酿了两年。
覃如不是不担心高家和高俊,是因为担心p用没有。
大不了,到时候登报断绝关系,和高俊分道扬镳。
六七年过了一半,马上是六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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