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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妈被这一幕给弄晕了,但也顾不上眼前这三角关系,拉过杭司的手,一脸为难地说,“杭姑娘你可千万别误会,芸芸现在这个样子真不是要抢你男朋友,你看她……哎,愁死我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陆南深盯着杭司,抿着唇。
杭司下意识看了一眼陆南深,见他的眼神里有楚楚可怜的东西,怎么说呢,就让她突然想到了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年柏宵就是存心的,典型的那种你不让我好过,那我就拉着你一同下地狱的那种。
他嚷嚷着,“阿姨,杭司特别小心眼,她不让我跟别的女生亲近,您快想想办法吧!”
陆南深微微眯眼,行啊,这番话说得可真够溜的。
年柏宵接收到了陆南深的眼神,也回了一记眼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芸芸妈一听这话心急如焚的,“杭姑娘啊,你可千万别误会,芸芸肯定不是故意的,她都这样了……”
说不下去了,嗓音哽咽的。
杭司分别瞥了一眼陆南深和年柏宵,不动声色地把视线又落回芸芸妈脸上,微微一笑,“没事的阿姨,芸芸想抱他就随便抱,一个大男人的被抱一下怎么了?又不能少块肉的,您放心吧。”
最后那句话说得挺大声,故意让年柏宵听见。
芸芸妈闻言这话多少有些不确定,低声问她,“杭姑娘啊,你真不介意吗?”
“哎呀不会介意的阿姨,芸芸现在是病人,别说是抱着他了,就是打他揍他的那也没关系,一个男孩子心胸宽广的哪会跟个病人计较这些?”
杭司反其道而行,说到这儿看向年柏宵,微微一笑,“没关系,我能理解,一点都不会生气。”
笑能渗眼,用眼神告诉他:小兄弟,这就叫做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有你学的呢。
年柏宵的脸色僵成了白浆糊。
陆南深在一旁忍俊不住,但当面笑也不合适,毕竟还有病人在呢,就只能低头垂眸忍笑。
就这样,芸芸一直抱着年柏宵抱到了大师父来。
在此期间年柏宵一度想要弄晕芸芸,却被杭司阻止了。
跟他绘声绘色说,“小姑娘不抗折腾了,之前被陆南深弄晕过一次,醒了之后疯狂反噬,你不怕啊?”
一下就点中年柏宵的死穴。
年柏宵急得够呛,问杭司,那总不能就一直这样吧?
“我今晚不睡了?”
陆南深难得好心,宽慰他,“软玉在怀,你能睡得着?”
年柏宵发誓,如果不是看在赞助费上,他肯定一脚踹陆南深脸上。
前脚大师父进门,后脚芸芸倒是睡着了。
年柏宵总算是能歇会儿。
青云观的大师父不论是从长相还是穿着都超出杭司他们三人的想象,尤其是年柏宵,一边揉着腰一边低声问杭司,“是道士吗?跟电视里的道士很不一样。”
其实杭司也没跟道士接触过,所以对于道士的想象就跟年柏宵差不了太多。
就是那种清风道骨,身穿道袍,长发梳髻,花白胡须的那种,跟隐士高人似的,再手持拂尘。
陆南深的想象则是身披黄色道袍,头戴道士帽,时不时能从怀里掏出符纸的那种。
年柏宵说,“你想的那种是抓僵尸吧?”
总之,都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位的类型。
清瘦是清瘦,可年龄看上去顶多三十多岁,没有白发苍苍,反倒一头精神利落的浓黑短发。
没穿道袍手里拿的也不是拂尘和符纸,穿着一身青白色亚麻阔衣长裤,手里拿着的是手机。
三人面面相觑,虽说高人不可貌相吧,可眼前这位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道士。
年柏宵在旁按捺不住,压低嗓音,“你们说,他会不会百步穿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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