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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足够体面。
阮沅却不想要这样的体面,林建强对她不好,一点都不好。
“他养过我几年”
阮沅哽咽着,却不想再往下说。
“我母亲去世后,他得到一笔不菲的保险额度,那几年来,他只把我当作累赘,偶尔开心了,赏我些钱,让我去买点东西,我没有买过,钱存起来,为了以后的自己打算。
我是一个没那么好的人。”
她很悲观,遇到事无法消化,会有阴暗的一面,自私自利。
比如现在,比如刚才。
阮沅生出几分尴尬,宴深起身,吻了吻她眼角的泪,说:“没关系,我也不好。”
他的手按在阮沅下颚,稍一抬,亲了亲她的额头,鼻尖,嘴角,唇。
“我不是合格的伴侣。”
宴深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但我还是希望你遇到事情可以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希望站在你旁边的人是我,不想和你疏远。”
“交给我吧,不要担心麻烦,阮沅,你是我的家人。
我连家人的情绪都无法洞察,我太失败了。”
阮沅心一紧,结实地握住宴深的手腕,力道很重,她甚至能感受到脉搏跳动。
她不想宴深这么说自己。
“我知道了。”
阮沅听见自己说,“没有下次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事无巨细。
阮沅默默补充。
宴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总算是愉悦了:“你刚才出门是要转钱?”
阮沅嗯了声,过了几秒,有点委屈地说:“他花在我身上的钱连零头都没有。”
宴深捏了捏她耳垂,顺势坐在阮沅旁边,很腻歪地亲了亲阮沅的耳垂:“那你还给他这么多?”
明知故问。
阮沅瘪了瘪嘴,还是说了:“他说要找你,我害怕。”
“怕什么?”
宴深失笑。
大抵气氛刚好,阮沅也没再藏着掖着,很认真地说:“怕你觉得我很差。”
其实还有。
她看多了现代狗血都市剧,怕自己的家庭会给宴深带来困扰,怕和宴深联系的桥梁被林建强断了。
“你不差。”
宴深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是我太差了,作为丈夫,连老婆的心事都察觉不到,我真没用。”
‘老婆’二字仿佛触到阮沅某个点,她颤了颤。
宴深觉得好玩,逗弄她:“抖什么?我又说错话了?”
阮沅面红耳赤:“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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