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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巴动了动，冷着脸，声音透着一股淡淡的委屈，“我也不知道。”

“凛，那你知道你身边的人对你的看法吗？”

幸村精市扶额，自己果然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啊！

风祭凛蹙眉，气压降低，似乎又在试图把自己和周围的环境隔离开来。

——像一只蜗牛？只不过这只蜗牛的壳硬得有点过分了，幸村精市不确信地想到。

“讨、讨厌。”

风祭凛声音艰涩地吐出这两个字，说话时就连目光都不敢和幸村精市相接触。

幸村精市语气认真道：“凛，你为什么会认为你身边的人讨厌你？”

风祭凛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一下，因为自己本身就不算一个多么讨喜的人吧！

当初自从夙太告知了自己其他同学对自己的看法后他就变得很难以去相信他人，以至于每一次和别人相处时都带着一种不安，不喜欢被人讨厌，想要和别人友好相处，害怕自己的主动会给别人带来困扰。

渐渐的，在他自己都没能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在自己和别人之间建立起了另一种意义上屏障，疏离的、不可接近的屏障。

不是没有试图朝别人伸出过自己的手，只是每一次的主动似乎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馈。

“……大家都在对我避之不及。”

风祭凛嘟囔道，语气间有几分羞于启齿的意味。

“……凛，喜欢这种感情表达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

幸村精市苦恼地歪了一下头，注视着风祭凛的目光温柔得毫无攻击性，“人与人的相处本身就是不断磨合的过程，不是所有人都能采取恰到好处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情感，但我们却不能因此质疑情感的真实性。”

“凛，你是被大家喜爱着的。

大家之所以和凛保持距离是因为他们希望不要因为自己的喜好打扰到凛的生活。

但他们并不知道凛的真实想法，因此现在的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存在问题。”

“所以，凛要不要稍微给他们一点提示，让他们有机会做出改正。”

幸村精市的话语就如同一滴墨汁晕入清水中，缓慢又不容拒绝地向四周侵占着。

风祭凛眸光瞬也不瞬地看着幸村精市，就像是在判断幸村精市话语里的真实性一样。

是真的吗？他不认为幸村学长有任何骗他的必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