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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妈妈,如果她把你们家的大房子送给我做针线盒,这只驼骆就放进我的冰
箱里。”
她马上问我∶“你的针在哪里?”
当然,驼骆没有冰进来,但是拉布母亲的脸绷了快一个月。
她只对我说过一句
话∶“你拒绝我,伤害了我的骄傲。”
每一个沙哈拉威人都是很骄傲的,我不敢常常伤害他们,也不敢不出借东西。
有一天,好几个女人来向我要“红色的药水,”
我执意不肯给,只说∶“有什么人
弄破了皮肤,叫他来涂药。”
但是她们坚持要拿回去涂。
等我过了几小时听见鼓声跑出去看时,才发觉在公用天台上,所有的女人都用
我的红药水涂满了脸和双手,正在扭来扭去的跳舞唱歌,状极愉快。
看见红药水有
这样奇特的功效,我也不能生气了。
更令人苦恼的是,邻近一家在医院做男助手的沙哈拉威人,因为受到了文明的
洗礼,他拒绝跟家人一同用手吃饭,所以每天到了吃饭的时候,他的儿子就要来敲
门。
“我爸爸要吃饭了,我来拿刀叉。”
这是一定的开张白。
这个小孩每天来借刀叉虽然会归还,我仍是给他弄得不胜其烦,干脆买了一套
送给他,叫他不许再来了。
没想到过了两天,他又出现在门口。
“怎么又来了?上一次送你的那一套呢?”
我板著脸问他。
“我妈妈说那套刀叉是新的,要收起来。
现在我爸爸要吃饭━━。”
“你爸爸要吃饭关我什么事━━。”
我对他大吼。
这个小孩子像小鸟似的缩成
一团,我不忍心了,只有再借他刀叉。
毕竟吃饭是一件重要的事。
沙漠里的房子,在屋顶中间总是空一块不做顶。
我们的家,无论吃饭、睡觉,
邻居的孩子都可以在天台上缺的那方块往下看。
有时候刮起狂风沙来,屋内更是落沙如雨。
在这种气候下过日子,荷西跟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