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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
安浔看题的时候,闫贺安就默不作声撑着脑袋看他。
余光知道闫贺安在看他,安浔头也不抬地看着题目,随口道:“看我干嘛。
这么闲不如多做两道题。”
“我就看。”
闫贺安理直气壮,催促他专心看题,“别管。”
安浔好笑地瞥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晚餐是闫贺安做的,他在安浔的指导下,已经可以做清蒸鲈鱼这种能上餐厅菜单的菜了。
真正学了之后才知道,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难。
人生也就同样是那么回事儿。
有时候习惯挺可怕的,也挺美好。
自然而然的,人就有所变化。
闫贺安习惯了定点学习,有时候做题入神了,一抬头发现三个小时跟一秒钟一样,就那么过去了。
渐渐地,安浔没主动让他学习的时候,他闲得慌也不打游戏了,心想着没意思,有那功夫不如多做两道题。
多做两道题,就能多考好几分,这好几分有可能又提前好几个排名,那样安浔肯定会挺高兴的。
闫贺安喜欢看安浔开心的样子。
他很少笑得特别外放,像路知或者韩宇南那种笑得牙龈都外露的情况没发生过。
他笑的时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会透着光。
嘴角翘起来的弧度不多不少,浅浅的,淡淡的。
但是独一无二,谁都替代不了。
或许笑容这种东西,本身就没那么平凡。
就好像每天都可以见到的夕阳,依然会在某个时刻击中你的心脏。
疲惫的冷风穿过灵魂,可是见到了想见的人,那一瞬间胸腔里不自觉泛起的温暖难以描摹,能医治所有千疮百孔的心。
“我有那么好看吗。”
安浔说完把卷子放回闫贺安跟前,屈指在上头敲了敲,“这题对了,不错。”
闫贺安“噢”
了一声,把那个“有”
字咽了回去。
除了上课,他们也做了好多别的事。
就像商量好的那样,他们隔一天做点学习以外的事儿,有时候是爬山,有时候是看电影,做什么都有趣,做什么都开心。
爬山爬到山顶有很好的风景。
光秃秃的树枝在红通通的天际映衬下,有了让人留恋的辉光。
原来世界那么大啊,骑着自行车沿着公路一路向前,好像永远永远,都没有所谓的尽头。
闫贺安手忙脚乱的往酸菜鱼上泼热油,安浔抱着吉他摸索着按和弦,猫学长小黑终于会在从安浔手心里吃猫粮的时候,用圆溜溜的大眼睛看闫贺安一眼。
这些回忆有一个专属的名字——“我们共同拥有的时间”
。
它很珍贵。
珍贵在于,这是一场永远不会公开上映的电影,却会在安浔和闫贺安脑海里反复重映。
它是属于两个人的未完待续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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