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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爱丽丝的CT结果“没有什么显著异常”
,面对自己的“平庸”
,她有些难为情。
这让她想起了在学生时代,老师在她成绩单上的每个选项后面都勾选了“令人满意”
,评语多半都是什么“安静的孩子,需要为班级多做贡献”
。
他们不妨写得更直接一些:“这孩子没什么意思,我们其实都不怎么认识她。”
伊丽莎白的成绩单则不一样,有些选项勾选的是“非常出色”
,有些选项则勾选的是“低于平均水平”
,还有“会搞些小破坏”
这样的评语。
爱丽丝也渴望能搞些小破坏,但是她一直闹不清楚该如何入手。
“我们对你的失忆很担心,所以我们决定让你留院观察一晚。”
戴红框眼镜的医生说道。
“噢,好吧,谢谢你。”
爱丽丝忸怩地把头发往后拢了拢,想象着一排医生和护士手持笔记板,坐在她的病床边仔细观察她睡觉的样子。
(她有时候会打呼噜。
)
医生把笔记板抱在胸前,兴致勃勃地看着爱丽丝,仿佛她很想与爱丽丝聊聊天。
噢,饶了我吧。
爱丽丝绞尽脑汁地寻找着有意思的话题,最后,她说:“话说,你给我的产科医生打电话了吗?就是那个查普尔医生。
当然,你可能没来得及……”
她不想让医生劈头盖脸地回一句:“抱歉,我忙着救死扶伤呢,哪里顾得上打电话。”
医生看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其实我打过电话了。
山姆·查普尔医生好像三年前就已经退休了。
接电话的秘书告诉我,他还买了一座小岛,真是太给力了。”
“他买了一座小岛。”
爱丽丝复述道。
听到“太给力了”
这种词语从医生的嘴里说出来,她感到很困扰。
这种词语会让说话的人显得太年轻,太大惊小怪。
而对于医生这种见过世面的人来说,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们大惊小怪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