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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忧?有情况啊?”
就算易驰生在学校里怎么掩藏,葛小冬这段时间也看出了他们关系匪浅,好奇心和探究欲已经蠢蠢欲动,现在终于有机会问出口。
他到底也是个老实人,问八卦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声音也小。
易驰生也不怕告诉他,笑骂,“滚蛋,那是我亲姐!”
葛小冬惊了一下,“你还有姐姐呢!”
“嗯,关系不好。”
易驰生违心地下了这个结论,引出自己的目的,“所以你别在学校里乱讲,体训队那些杂种把气撒到她身上,我在家也不好受。”
“好!”
葛小冬也不是一个乱说话的人,做了一个给嘴上拉链的动作,保证自己把这件事藏得严严实实。
想到什么之后,突然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你姐……我能追不?可漂亮了,一转过来就在年级里传开了。”
“?”
“你他妈敢。”
易驰生凶神恶煞地瞪了他一眼,撂下这句话就往理十九班走,“谁都配不上我姐。”
教室昏暗,所有人都去实验楼补做实验去了,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
借着斜斜洒进来的月光,易驰生找到时忧的座位,半蹲下来打算把药膏塞到她书包侧袋。
奇怪的是,时忧的书包并不挂在她自己桌椅边。
反倒在穆嘉翊空荡荡的桌肚中安然躺着。
不仅如此,等他准备放进去的时候,侧袋里已经装着一盒已经开封过的、一模一样的药膏。
而药膏的边上,还被塞着两包带着包装袋的全新发圈。
阒寂无声的夏夜,今天闷热得连知了都偃旗息鼓。
满室晦暗,教室的桌椅都沉溺在黑暗中无法见光。
没关的后门偏偏让月光得以闯入,在其中混杂出一抹皎洁,让一棕一白的泰迪犬图案得以静静展露在茭白淡光下。
时忧从来没用过这样的发圈。
更何况,这还是带着包装的,全新的。
她新买的?还是谁送的?
易驰生在一片昏色里低着头,沉默地盯了片刻。
垂落的眼睫盖住他眼底划过的不明情绪,书包侧袋已经装不下,寸头少年轻扯唇角,把自己买的膏药放在桌肚空处。
他那时才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把时忧放在穆嘉翊边上,或许会带来别的麻烦。
-
下午的大课间漫长而惬意,这天的灿阳温和了些,没那么刺目灼人,和煦得恰到好处。
二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时忧本来想倚在走廊晒晒太阳,结果被宋熙西拉到后山吃面。
“等会儿还上课呢,来得及吗?”
时忧未免担心。
宋熙西无所谓地挥挥手,“这有什么,下节体育课,迟到就迟到。”
时忧跟着放下心来,又嘟囔着抱怨,“谁让你最近声称减肥不吃饭的,现在知道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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