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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你在剧院工作，&rdo;他说。

她那明亮近乎兴奋的眼睛睁大了。

&ldo;奎因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rdo;

&ldo;我有我的方法。

&rdo;他咧嘴一笑，看着她走进起居室。

&ldo;哦，这位是伯克先生，韦斯特小姐。

&rdo;

女孩低声说着什么，而哈里&iddot;伯克却以一种吃惊的方式说了句&ldo;您好&rdo;，好像他刚刚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向埃勒里的书房门口走去，有点儿不情愿地说，&ldo;我去洗一下，埃勒里。

或者做点别的什么。

&rdo;

&ldo;也许韦斯特小姐不介意你在场，&rdo;埃勒里说。

&ldo;伯克先生是位私人侦探，从伦敦到美国来办事的。

&rdo;

&ldo;哦，既然是这样，&rdo;女孩赶紧说，而且出于某种原因，她低下了头。

至于伯克，他像狗一样瞥了埃勒里一眼，慢慢地踱到一扇窗户跟前，站在一边看着。

埃勒里让那女孩坐下，给她递上早餐，但被谢绝了，然后他为她点上一支烟，说道，&ldo;现在我们可以谈正事了吗，韦斯特小姐？&rdo;

她沉默了片刻。

然后说道，&ldo;我几乎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rdo;看上去她很困惑；但是突然她探身将烟灰弹到烟灰缸里。

&ldo;我想你记得戈罗丽&iddot;圭尔德吧？&rdo;

埃勒里记得戈罗丽&iddot;圭尔德。

如果他假装健忘的话，那将表明他自己有缺陷。

他不仅记得戈罗丽&iddot;圭尔德，小时候还曾狂热地听过她的歌，他还曾对她有过那么点幻想‐‐一种当时国际流行的相思病‐一甚至对她的声音的回忆足以使他的五脏六腑都觉得发痒。

回忆是留给那些崇拜者的，在她全盛时期，传媒无法从字典里找到合适的词来称呼这些人，于是干脆把他们称为她的&ldo;顺从部下&rdo;。

哦，是的，他曾听说过吉吉，据说她的密友是这样叫她的；（但他却从来不是其中之一，唉，唉。

）当他感受他过去的岁月时，仍然会在月明之夜偶尔听一听她过去的老唱片。

而这时突然地听到她的名字，确实感到很惊讶。

就像是这位栗色头发的女孩使他回忆起了海伦&iddot;摩根，或者是盖丽。

克茜或者《奥兹的女巫》中的那个嗓音颤抖的小女孩。

&ldo;戈罗丽。

圭尔德怎么了？&rdo;埃勒里问。

哈里&iddot;伯克动了一下，又赶紧停住了，这一动作表明伯克也很惊讶；惊讶或者还有更多的什么东西。

埃勒里急切地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但他接着就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到了罗伯塔&iddot;韦斯特身上。

&ldo;我爱上了戈罗丽&iddot;圭尔德的丈夫，&rdo;女孩说，她说这件事的时态引起了埃勒里的注意。

&ldo;我的意思是，我应该说我曾经爱上过卡洛斯。

&rdo;埃勒里似乎觉得她在发抖，当然实际上很少有人能有这样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