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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娘拿着这张叠好的薄纸,一时好奇,便拆开来瞧了眼,只见上头用工整而秀气的楷书整整齐齐写着: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从来以铁石心肠,嘴不饶人著名的燕三娘看完心里竟仿若被把快刀割了个口子,丝丝拉拉地疼起来。
“交给她了吗?”
赵锦之仍旧是那副表情。
“嗯。”
燕三娘这会子也蹲下来,与赵锦之面对面,“她看上去也甚是难过。”
燕三娘扯起慌来不眨眼。
“别骗我,她根本没看是不是。”
赵锦之微微笑道。
燕三娘悚然:“你偷看了?”
赵锦之摇一摇头:“我太了解她了。
他们走了?”
燕三娘点点头。
“给我个房间吧,天色这样暗了,人不要我了,我总不能不要自己吧。”
赵锦之自嘲似的笑笑。
三层厢房是最好最大的,燕三娘却只收了赵锦之普通房间的钱。
为了腾给她,燕三娘甚至好说歹说回绝了刚从西域回来的商路老友,好友讦她“必定金屋藏娇了”
,燕三娘听闻,只耸耸肩,笑得意味深长。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京城。
店小二端着满满一食盘菜,赔笑道。
“三娘,送到水天阁的饭菜一点没动。”
燕三娘一刻不停地打算盘,扫了眼早已冷却的饭菜,又环视一圈逐渐冷清下来的大堂:“时候也不早了,盘账盘得我都忘了吃晚饭。
厨房的包子还热着,给我拿几个过来,饿死我了。”
“对了,今日来的那女状元……啊呸,四王妃后来还托人送来封信,也不说给谁,封面什么都没写,您看……”
燕三娘柳眉一挑,搁下笔:“拿来。”
不知为何,做事向来知道分寸的燕三娘望着那薄薄信封竟抑制不住想拆开它看看的心,算了,管她什么王妃不王妃,多知道点八卦消息总不至于没命吧!
信封里面皱巴巴的竟是方才赵锦之写过的那方熟宣,只是背后又轻飘飘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
燕三娘翻来翻去三四遍,两个人字迹倒是极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