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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栀今天穿了一套白色连衣裙,脚上只穿了一双小白鞋,利落的扎着个高马尾。
她说话很有条理,语调却轻,夹杂在婶婶们的讨论声中,像是一汪沁人心脾的清泉。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扁栀转过头来,视线跟他撞上。
她半点没有犹疑,只勾唇淡淡一笑,十分有涵养,礼节恰到好处不叫人觉得不舒服,一看就是从小家里养的好。
那一瞬间。
段成枫觉得,心里的某根弦,微微拨动了。
扁栀从病房里告辞,才一抬眸,就看到了病房门口看进来的目光。
她没有看一眼欧墨渊。
她觉得,自己已经跟他说的够清楚了,她也没有觉得,他是来找她的。
只觉得,一别两宽,应当永不再见,如果一定要见,那也只是当做陌生人。
可是,显然,这个“陌生人”
不是这么想的。
他用那种近乎严苛刁钻的眼神审视着扁栀跟段成枫。
短促冷淡的笑了一声,“扁栀,沈听肆,林野还不够,怎么?现在是要攀上段家吗?”
送扁栀出来的段成枫眉头一皱,怕惊扰到病房里头的长辈,低怒道:“欧墨渊,你发什么疯?”
扁栀压根懒得理会。
也不在意他是怎么想的。
直接掠过他身边,直直往门口走。
欧墨渊追上来,段成枫看着欧墨渊那占有欲忽然爆棚的样子,皱眉也追上去。
“扁栀!”
“你说清楚,离婚是你早就预谋已久的吧?!”
“什么我让你在事业跟离婚之间选择,不过是我恰好在你想离开的时间点提出了你想得到的结果,所以你顺水推舟对吧?”
“你什么时候搭上的沈听肆,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林野,现在是段成枫,那下一个又是谁?!”
欧墨渊攥着扁栀的手臂,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她沉沉的皱了皱眉头。
觉得这人荒诞的可笑。
三年。
他自始至终把她当做陈语嫣的护工,三年后,离婚的今天,他忽然像个妒夫一样扯着她,失控的像是被辜负的那一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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