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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后更是没有过。
今日突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流血,疼得脸都白了。
但也不知是护士敷上去的药有消炎麻痹的效果,随着时间渐渐起了药效,还是因为情绪被他牵制,彻底转移了注意力。
这会儿并非她逞强嘴硬,而是真的没觉着疼。
清冽的雪松木香忽而飘近,毫无商榷地侵袭入鼻。
男人被推开后,又不露声色重回至她身侧,但这一回,敛去了蛰伏多年的占有欲,恢复了平素里端方矜贵好商好量的模样。
女孩不知道是羞赧,还是闹情绪,许久都不肯抬头看他。
他沉吟半晌,右手腕骨微抬,动作很是轻柔克制的托起她细嫩滑腻的下颌:“你慢慢考虑。”
她还未出腔的声音,瞬间哽在了嗓子里。
病房冷白的灯光下,盈着水雾的瞳仁,猝不及防对上了他的视线。
那双沉黑而寂冷的眸,分明是散发着寒意,让人望而生畏,只消一眼就能陡然产生距离感的。
可是这一刻在望着她时,施婳只觉得这双黑眸温柔。
像是一片深不可测的浪潮,分明汹涌,可是却为她而和缓,连波澜都变得安静。
细密的眼睫轻颤,她难以自持地点了点脑袋,糯糯地“嗯”
了一声。
贺砚庭大约是满意她的答复的,只是轻托着她下巴的手并未松开,而是缓缓摩挲了一阵,身体略倾俯下,唇部炽热的体温就贴在她颈侧,低哑的嗓音又一次蛊惑着:“做真夫妻,不好么?”
“……”
施婳紧紧阖上了眼睛,需要聚精会神来抵挡身子的酥麻与内心的剧烈震颤。
她知道自己内心的回答是,好。
但是她现在说不出口。
大脑混沌迷离,时而觉得像是被灌入了浆糊,什么都思索不清。
时而又觉得像是被掏空了,空空如也,脑子里甚至连水都没有剩下。
各种各样的念头交织着。
所以cersei并没有玩笑打趣,贺砚庭应该是真的对她说了那番话。
可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莫非他也和她一样,是经过同一屋檐下的相处,不知不觉,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夜深露重,人在深夜本就容易莽撞。
他又一直引诱她,明明以他的身份地位,每一句话都足以透着强势压迫、不容置喙的意味。
但他的细微举动又无比温存,让她产生他是在同自己温和商榷的错觉。
几乎,她几乎就要点头了。
但是濒临报废的大脑关键时刻涤荡着一则最重要的警醒。
做真夫妻,意味着发生夫妻关系。
她一早觉知自己对贺砚庭的心思,自然愿意与他在一起,但是这方面的准备她一直没有做好。
有点怕。
也许正是这一层怵
怕让她残存最后一丝理智,涨红着脸颊,细细声嗫喏:“我们可不可以从交往开始,就是,像普通的情侣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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