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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推了一把她,“想什么?发了这么半天呆。”
刘小琳摇头说没事。
又跟孟葭讲,“学校那边,钟先生已经帮你请假了,反正课也不多。”
孟葭指了指床头的教材,“古月昨天来了,拿了她的笔记给我,等出院了我再学。”
钟灵拨开她头发,“你这脑袋不是磕着了吗?没变笨吧小孟。”
她玩笑说,“笨多了,昨天随便听了一段广播,就这么叽里呱啦放过了,脑瓜子嗡的。”
刘小琳真担心起来,“啊?那你三笔怎么办呀。”
钟灵把刚削好的苹果塞她嘴里。
她说,“吃吧你!
没听出来她在胡说啊?你现在推她去考场,她也能把三笔给考过了。”
“苹果不是给我削的吗?”
孟葭瘪了下嘴,眼巴巴看着钟灵,她问。
钟灵瞪她,“像你这种对组织上不老实的人,不许吃。”
“谁不老实了?”
门边传来一道沉冷的男声,钟漱石臂上挽着外套,脚步从容地走了进来。
刘小琳赶紧站起来,恭敬地说,“钟先生。”
钟漱石落了落手,“你们坐,我看看孟葭就走。”
说着,他倾身下去,握住孟葭的手,试了下温度,“今天好点了没有?”
钟漱石的举止太自然,看起来已经做过很多次,语气也是不一样的温柔。
孟葭莹白的面孔泛着淡红,脸上白白粉粉,像延迟了花期才开的桃瓣。
她心里擂鼓似的,鼻尖嗅着钟先生覆压过来的气息,“好多了。”
钟灵莫名的,不解地抓了一下脖子,只是握一握手而已,哪就至于脸红?
钟漱石说,“我晚上有个饭局,散了以后来看你。”
孟葭迟疑了一下,脑海里翻滚着前两天晚上,他们在病床上,隔着一张薄薄的毯子,耳鬓厮磨,彼此都乱了方寸的画面。
她实在是不敢,不知道这个院一直住下去,还会发生什么。
但当着钟灵和刘小琳,她又怕开口拒绝,会叫钟先生面上过不去。
孟葭折了个中,她手掌拢到他耳边,用只他二人听得见的气音,小声地劝,“钟先生要是忙的话,晚上就不用过来了。
我自己会好好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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