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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弯弯刚开个口。
文氏连工钱多少都没问,直接就应下来了。
她上午会下地拔草施肥,下午基本上都在家中做些琐事,收灯笼这点小事顺手就做了。
程弯弯笑道:“那我就一天给两文钱,成不?”
一边的孙氏听了,眼中浮现出一丝得意,二嫂天天闷头干活,不知道争取,大嫂也来压一头,帮忙收灯笼竟然才给两文钱,啧啧,她剥灯笼一天的进账至少是十个铜板。
赵老太太一把将程弯弯拽到边上:“你是啥大财主吗,给这个工钱,又给那个工钱,多少钱都不够你这么造!”
程弯弯开口道:“娘,我咋会让自己亏本,放心,亏不了。”
十斤灯笼的采摘费是二十文钱,剥出来是五文钱,搓洗工钱是二十五文钱,加起来有五十文,听起来确实很多,但十斤灯笼能做出五桶冰粉,大概是四五百碗,她能拿到手八九百文钱,这点工钱就是毛毛雨。
如此廉价的劳动力,在现代社会根本就不可能。
她也想通了,与其藏着掖着,让自己累个半死,还不如请人帮忙。
大家一起赚钱,谁也没工夫算计谁。
这会儿不少人从家门口经过,程弯弯顺口冲路过的人道:“以后大家有灯笼,都送到这边来,一样的价钱。”
村里人回去互相转告,不一会儿,就有人将白天孩子摘的灯笼送过来。
文氏将家里的称拿出来,口袋里揣着程弯弯刚刚给的四十文钱,开始第一次收灯笼。
过程很简单,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瞬间就完成了。
收下的灯笼送到孙氏那边,孙氏坐在矮凳上开始剥灯笼籽,最初,她心里很是得意。
可是慢慢的,她就笑不出来了,她一直坐着不动剥灯笼,什么活都干不成,反观二嫂,收完一个人的灯笼后,就能继续坐下来编草鞋缝补衣服,两样事都不耽搁。
而她两只手都在忙,马不停蹄剥籽。
老太太还在边上叮嘱:“你们干活收钱,这是你们自个的事,家里的杂事也得做,老三媳妇,该你去烧水了。”
孙氏只好暂时放下剥灯笼的事,转身去烧水。
她吩咐春花冬花帮着一起剥,冬花年龄还小,坐不住,剥了一会就跑出去玩了,而春花是年纪最大的丫头,老太太时不时让她做点什么杂事,也没法一直坐着干活。
这个晚上,文氏轻轻松松收了二十五斤灯笼,收好清账之后就睡下了。
而文氏,则坐在床边,揪着两个丫头一起剥,一直剥到子时,连一半都没剥出来。
第二天,孙氏是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的,连带着两个闺女也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没睡好也不能继续睡,趁早上太阳不大她要下地拔草,但是灯笼没有剥完,只能叮嘱两个丫头上点心。
程弯弯起床到院子里收拾的时候,就看到远处孙氏马不停蹄往田里走,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
她轻轻笑了笑,一天二十多斤灯笼草,至少要五六个时辰剥完,有春花和冬花一起帮忙,那也得两个时辰,小半天就过去了,孙氏忙成这样,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来找麻烦的。
不过程弯弯还是低估了孙氏的脸皮,孙氏把自己两亩地的草拔完之后,就在她家门口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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