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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只是意外受了点小伤。”
应松玄不欲细说,虽然他话说得轻巧,但下巴却明显绷紧了,嘴角还残留着一丝鲜红的血迹。
叶若风伸手正欲为他擦掉,他似乎察觉到她的动作,偏头躲开了。
“为师眼下不能教你,你先回去如何?”
他的措辞从命令变成了询问。
“师父不需要帮忙吗?真的没问题吗?”
叶若风实在不放心,不但没回去,反倒把他的胳膊拽得更紧了。
“没问题,你留在这儿可能会妨碍为师。”
他的逐客令已经尽量委婉了,若不是考虑她的感受,他根本不需要字斟句酌。
叶若风只能回去了,她小心翼翼地松开手,轻言细语地说:“师父,那你好好休息。”
在这样的时刻,除了声音之外她没有哪一点像个男孩子,所以声音与行为显得尤其违和。
“为师受伤一事,你须要保密,不得向外人透露。”
应松玄郑重其事地叮嘱。
“严师叔与贺师叔也不能说吗?”
“不能。”
“好,我不会说的。”
她答应地很干脆,师父是不愿让他的师兄师妹担心吧。
这样一想,她越发觉得一派之主是多么疲惫而孤独。
她一步三回头走到了寒殊殿门口,已经忘记请师父教她仙法的事情了,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明日早些起床,为师教你仙法。”
她突然一个激灵,没想到他说的改日就是明日,看来先前的确是她错怪他了。
她想说“身体要紧,修仙的事不急”
,但回头一看,他已经不在殿中,寒殊殿内空无一人。
第二日天还未亮,叶若风便着急去看师父的伤势。
哪只推门一看,师父背对着她站在吟风居门口。
“师父伤势可有好些?”
叶若风担心了一整夜,一见面赶紧劝他,“若是没好,仙法可以改日再学。”
“已经痊愈,事不宜迟,你从今日便开始学。”
他语气坚定,不像有伤在身的人。
叶若风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圈,见他的确已无异常,至少外表上如此,又不敢违抗他突然的坚持,便怀着复杂的心情跟他去了寒殊殿外的庭院。
第一课,呼吸吐纳。
吐纳者,呼吸也。
吹嘘呼吸,吐故纳新,心息相依乃是入门之法。
应松玄要求叶若风自然站立,双脚与肩同宽,双手自然下垂,吐纳时双目微闭,含光内视,眼观鼻,鼻观心,心观丹田。
叶若风在第一步便遇到障碍,她昨晚几乎彻夜未眠,疲倦不已,此时做不到双目微闭,上下眼睑微微一碰,便牢牢地贴在一起,整个人昏昏沉沉,如坠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