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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对飙演技,讨价还价,按照品类不同,双方将价格敲定在了三毛到三毛五。
再多一分,鱼贩子都不答应,很坚决,看来这个价格就是他的心理底线了。
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本来以他给出的价格,一斤能赚到五六毛,现在被唐伟东硬生生的抠下来一毛多,疼的他心都要滴血了。
不过相对于他从水产公司进货,还能多出两三毛钱的利润,最后也只得勉勉强强的接受了唐伟东的价格。
“小兄弟这嘴皮子,是个做买卖的料,以后准能成大事。”
买卖谈成之后,双方的关系仿佛也近了一步,鱼贩子笑呵呵的夸了唐伟东一句。
唐伟东心里却暗叹了一声,自己已经沦落到为了几分钱,脸皮都不要了,还成啥大事儿,那太遥远。
为啥别人重生,金手指一开,金钱美女都哭着喊着往身上扑,而自己却只能收个酒瓶,卖个冰棍儿,卖几条鱼还有钻空子薅点儿社会主义羊毛的嫌疑,钱得一分一分的攒,这啥时候能是个头啊?
双方确定了交货的时间和地点之后,鱼贩子趁着没引起别人注意,回了市场摊位。
兄弟二人也趁天没黑,赶紧往家赶,毕竟还有很多准备要做呢。
回去的路上俩人商量了一下,明天徐斌负责准备捕鱼的工具和水桶,唐伟东拉着他借的平板车,晚上到唐伟东爷爷(也就是徐斌的姥爷)家集合。
临分手的时候,唐伟东想了想又跟徐斌说道:“这事只咱两个,干起来有点儿吃力,忙活一次也不见得能弄多少,你认识人多,看看能不能再找个,一定要嘴严,能守口如瓶的。”
徐斌点了点头。
“行,你放心,这事我去办”
一夜无话。
第二天,唐伟东白天仍然卖着冰棍儿收着酒瓶。
傍晚的时候,徐斌来到姥爷家和唐伟峰碰了面儿。
把准备好的渔网还有几个大桶,放到唐伟东已经清理出来的平板车上。
爷爷奶奶问的时候,他们只说晚上去捞点儿鱼,经常有人没事去弄几条鱼改善伙食,爷爷奶奶也没放在心上,只叮嘱他们黑灯瞎火的注意安全,让徐斌一定照看好唐伟东。
毕竟唐伟东现在是老唐家的一根独苗,老儿子大孙子,都是老人的掌中宝心头肉,老人家对大孙子的宠溺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兄弟二人吃过饭,挤在一起迷糊了一会儿。
没有表是真的不方便,爷爷家唯一的计时器——北极星的挂钟,还挂在正屋的墙上,俩人还不敢睡得太死,生怕听不到报时的钟声。
就这么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到了半夜9点多,两人起床洗了把脸,拉着板车就出门儿了。
选择这个时间出门,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这年头的农村,电还没通全,大部分人家里照明靠的依然是煤油灯,人们大都还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老作息制度。
这个时间段,农村里的人基本都已进入了梦乡,正好方便他们做事。
毕竟薅社会主义羊毛这种事,并不是多么光彩,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80年代的农村还没有受到污染,一切都那么的清新自然,夏天的夜空,抬头就能看到满天星斗,横贯天空的银河,依然闪耀亮眼,以致于唐伟东准备好的马灯,都没得用上。
俩人拉着车到了土坝的上游,找了一个觉得合适的地方驻下。
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的草丛里站了起来,吓了唐伟东一大跳。
“谁?”
“我”
问的干脆,回答的简洁。
唐伟东心里闪过一阵mm
,我知道你是谁?
徐斌上前问了一句:“是大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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