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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辛被砸醒的,他睁开眼就看到乌黎转身走掉的背影,他摸了下自己疼痛的地方,把手拿下来一看,上面有了点血。
他让别人去当掉的坠子现在掉在他的胸口上。
这坠子其实他没想过乌黎会认出来,这是他当年特意去爬了几百层阶梯,每走九步就跪下来求来的辟邪坠,上面是个小玉钟。
求来后,身体本来就不好的他在床上修养了几日,早朝都没办法去,奏折只能让翰林院的大学士拿到床边给他念。
求来的时候他很虔诚,但送的时候他只是像赏一个小玩意赏给当时腿间还有他的东西的乌黎。
他从匣子里小心地拿起来,却是假装随意地丢到床上,“这东西寡人瞧有点意思,给你了。”
乌黎连那个坠子碰都没碰,只是冷笑地问他,“宫外嫖.客会给妓.子嫖.资,原来皇上也会给。”
什么嫖.客嫖.资,他没想到乌黎将他们的关系说得那么难听,他气得拿起那个坠子,往地上狠狠一砸,“滚。”
后来他又弯腰低头找了好久把坠子找了回来,坠子没碎,但人倒结结实实听话地滚了。
他拿着坠子倒在了床上,不经意在床上发现了一根长发,那长发一瞧便不是他的。
他的头发硬.又.粗,乌黎的头发则是很软,不像他的性格。
他拈起那根长发,再看了下那个坠子,突然有了想法。
他让人把那根长发与绳子编织在一起,再将那个坠子穿了起来。
做好的东西送来的时候,被来找他玩的小儿子看到了。
“父皇,这个坠子真好看。”
小儿子拿着那个坠子对着阳光看,猫儿眼笑成了一条线。
他爱怜地摸了下自己的小儿子,他这个儿子自小心智不太全,虽然不是什么傻子,但却与同龄人反应不太一样。
“父皇给你一个更好的。”
“可是儿臣就想要这个。”
小儿子把坠子放到自己脖子上,“好看吗?”
他没法只能把坠子给了小儿子,小儿子喜新厌旧,戴着坠子招摇了几天便没了消息。
起初他还听见小儿子跟自己的二哥也就是他第二个儿子炫耀。
“二皇兄,你看,这是父皇给我的坠子,好看吧?”
后来他主动问起小儿子,“你那坠子呢?”
“戴着脖子上太紧了,儿臣让小夏子收起来了。”
这次去行宫之前,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坠子,便让小夏子给他找了出来,一趟落水,没想到这个挂在脖子上的坠子成了他身上唯一的东西。
因为不想乌黎看到这个坠子,即使在赤.身.裸.体面对对方时,也会把坠子藏在手心里。
他想当那个坠子,是因为若是当铺老板仔细看,便能看到那钟里刻了一个不到米粒大小的“敏”
字。
当年,他找了民间一群最厉害的工匠才在那个坠子里刻了字。
因避讳皇帝名讳,普天之下都没有人会用“敏”
字。
乌黎是认出这个坠子是他当年送的,还是因为发现里面那个“敏”
字了呢?
这个问题只有乌黎知道,可乌黎那日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了。
他没有再给门上锁,殷辛可以自由地外出了,他走的时候还把早膳和午膳都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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