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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往事7（第1页）

&esp;&esp;窗边微风习习，那块被徐姮拉上一半的窗帘还在无忧无虑地随风飘飘荡荡。

&esp;&esp;只是她和徐渚都还坐在床上，在被窗帘遮住的、没有光照着的这一边。

&esp;&esp;妈妈进来的前一秒，徐渚可能还会把她当成同一阵线的共犯，徐姮足够熟悉他，他就是一个会挺身而出又毫无底线来包庇她的那种哥哥。

&esp;&esp;但是现在……

&esp;&esp;徐姮看着徐渚在麻木又缓慢地套上裤子。

&esp;&esp;他正垂着头，不看她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坚持要让她也穿上衣服。

&esp;&esp;好像再也不会和她说话了。

&esp;&esp;做了亏心事的徐姮不自觉地拿手用力捂住自己的胸口。

&esp;&esp;“砰砰”

跳着的心像是要在这一刻蹦出她的喉咙，她不得不连连做出吞咽的动作，即使她连口水都没得咽。

&esp;&esp;她的泪水早就在朱佩琳摔门的那一刻止住了，不知道是被妈妈暴怒的样子吓到了，还是真的没有眼泪可以装了，亦或者她现在连哭都忘记了。

&esp;&esp;徐姮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得逞之后的快慰感。

&esp;&esp;现在的她反而正处于后悔和自责之中。

&esp;&esp;甚至她感到有些害怕，她害怕徐渚日后是真的一句话都不和她说了。

&esp;&esp;甚至她此时此刻偏激到认为哥哥去读私立可以，父母偏心也可以，她绝对不想没有她这个哥哥。

&esp;&esp;“哥哥，哥哥……”

&esp;&esp;徐姮的声音带着颤颤的哭腔，她明明不想再装了，可还是摆脱不了这抽噎着的可怜声线。

&esp;&esp;“我……”

&esp;&esp;要道歉的话却也说不出口。

&esp;&esp;大概没有人觉得一个小女生的懦弱有什么错，但徐姮突然就是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esp;&esp;哥哥也肯定很讨厌她。

&esp;&esp;徐渚穿好裤子就起身直接走出去了。

&esp;&esp;没有说话，也没有给她任何眼神。

&esp;&esp;只是他的步伐有些虚浮，竟然还能记得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

&esp;&esp;像是有点恍惚，又像是有些脱力。

&esp;&esp;徐姮连忙赤脚下床，还没走到门边就听见妈妈吼了徐渚一声：

&esp;&esp;“跪好。”

&esp;&esp;她没有勇气打开这扇门，更没有勇气去向妈妈澄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