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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唇，杏眼瞪圆。

“因为你总是像现在这样不正经，不靠谱。”

少女声音又轻又柔，却跟一盆冷水似的，浇得某人心口哇凉哇凉。

唐枝昕和她对视了片刻，败下阵来，脊背都弯了下去。

“算了。

你看这个。”

她手一挥，终端投放了几幅图片在两人面前。

“对哪个场景感兴趣？”

凌楚楚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眨了眨长睫，纤细的手指向其中一副冰雪覆盖的画面。

“这个吧…”

小少女声音很轻，眼神却透着向往。

新城几乎没有冬季，那里四季如春。

所以在凌楚楚的记忆里，她几乎没真切的看过一次雪。

然而旧城却不这样。

这里的四季也和民风一样，是大开大合的。

冬天的皑皑白雪和严酷天气，是新城人从未见过的。

唐枝昕浅笑，琉璃似的眼睛，专注望着她。

“那么巧，我替你选的也是这幅。”

“想去吗？”

她一直记得十年前曾经承诺过小漂亮的事情。

要带这姑娘看遍旧城的风光，做许多好玩的事。

当年没能实现的诺言，现在变本加厉的还回来，似乎也不过分吧？明知道小漂亮生在新城，鲜少接触到这样的自然风光，看到雪景会被吸引到，唐枝昕却要故意这样问。

她就想看到人家小姑娘憋红了小脸，才开口说想去的模样。

那种不好意思表达的羞涩，比盛开的兰花都要扣人心弦，香气馥郁到让唐枝昕想沉醉。

凌楚楚果然沉默了一会儿，清亮的杏眼里浮现了几丝挣扎。

她的确是想去的。

很想去。

可是考虑到面前这家伙一贯的不正经，她就莫名不想顺着对方，只想和唐枝昕对着干。

好一会儿，她抿着唇道：“不去。”

这下轮到唐枝昕瞪大眼睛了，像只惊讶的大猫，如果有胡子的话，就连一根一根的大猫胡子都要竖起来。

“为什么？你不想去？你不是想去的吗？”

她一下子连问三句，感叹自己被小漂亮狠狠拿捏了。

果然，长成小漂亮这样的女孩子，稍微花点心思就能让自己无措。

凌楚楚转过身，自己走到训练器材边上，身形纤细优雅，像只安静的小天鹅。

她抬起下颚，白皙纤弱的脖颈线条动人，杏眼里闪过狡黠的光。

“因为…我要给你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