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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是谁，阿兰。

&rdo;乔治&iddot;斯托伯问。

&ldo;时间不多了。

&rdo;

&ldo;我无法决定那样的事。

&rdo;我声音沙哑。

月亮在路的上方和我们一起飞驰，月光皎洁明亮。

&ldo;这样问我不公平。

&rdo;我补充道。

&ldo;我知道，请相信我，事情就这么定的，&rdo;随后他压低声音，&ldo;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我开到第一个有灯光的房子时，你还没有决定下来，那我就只好带你们两个走。

&rdo;他皱了皱眉又舒展开来，似乎想起了一些好消息和坏消息。

&ldo;如果我把你们俩带走，你们可以坐在后座，说说过去的事，就是这样。

&rdo;

&ldo;带到哪里？&rdo;

他没有回答，也许他不知道。

树林变得模糊漆黑，车前灯在黑暗中狂奔，路面不断地翻滚。

我只有二十一岁，虽不是处男，但只做过一次爱，那次喝多了，无法记住那么多。

很多地方我想去：洛杉矶、塔希提、还有路克班奇、德克萨斯，有很多事我想做。

我母亲四十八岁，已老了，麦考蒂夫人没这么说，是因为她自己也老了。

说实在的，她尽到了做母亲的责任。

长期辛苦地工作还要照顾我，可我要选择让她活下去吗？而她生下我就要为我活下去吗？她四十八岁了，我只有二十一岁，正如人们所说的，我的人生还没有开始。

但又能凭什么来定，如何决定这样的事，如何决定呢？

树林在飞逝，月亮象一只回光返照的眼看着我们。

&ldo;兄弟，最好快点，我们快开出这片荒野了，&rdo;他催促我。

我张嘴想说，却说不出话，只有一声叹息。

&ldo;就在这儿出了事。

&rdo;他抬起手伸到后面，此时他的t恤被带起，我又看见他的肚皮上也条针缝的黑线（如果出事的话，我可能不会有），内脏还在里面吗？还是经化学处理的填充物？当他的手缩因来时，手里多了一厅啤酒，可能是最后一次开车时在州公路边的小店买的。

&ldo;我了解你此时的处境，你的压力很大，使你口干舌燥，给。

&rdo;

他把啤酒递给我，我接过来，扯开拉环，喝了一大口，啤酒从口中泻下，冰冷而苦涩，我以前从未喝过啤酒，我不会喝酒，也不喜欢看电视上啤酒的广告。

在秋风飒飒的夜里，一盏桔黄的灯火在我们面前闪烁。

&ldo;快点，阿兰，赶紧决定，那就是第一座房子，就在这小山顶上，如果想对我说什么，最好现在对我说。

&rdo;

那盏灯忽隐忽现，现在变成了好几盏灯。

它们透过窗户照出来，在房子里面住的是寻常人家，他们做着平常的事，看电视、喂猫、也许在打扫浴室。

我又想起我们母子，珍尼&iddot;帕克和阿兰&iddot;帕克，一个汗迹湿透了衣服两腋的肥胖妇人和她的小孩，在惊悚园内排队等坐过山车。

斯托伯说得对，虽她不想在烈日下排队，可我总是缠着她，闹着要去坐过山车，她还狠狠地揍了我，但却一直陪着我排队，这点斯托伯也说对了。

她陪过我排过很多队，还包括对和错的争执，我都能再一一记起，但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