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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红肿的双眼满是痛楚和悔恨,在家种地就好了,为什么同意他进城做工,银子没赚到反而落得不得安生。
金满堂见状,心中五味杂陈,用力地抱紧徐氏,“娘,女儿能担当了。”
她就不信,凭她一个混过现代的人,还混不好这没开化的古代。
徐氏虽然心里不忍,偏又没底气,还是依了金满堂。
两母女商量好后,由金满堂出面到邻居家借了挑水的担子,才合力挑了一担水回到院子,来不及烧锅就听闻外头来了一群人,气势汹汹。
徐氏才振作的精神又瞬间颓靡,只因来人吆喝着要寻“金满堂”
,还说“你樟木村识相就把人交出来,否则别怪他们不客气”
,这类威胁的话。
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满堂,赶紧跑吧。
带弟弟一起跑,讨饭也比嫁个要死的人强。”
适才徐氏挑水时听了风言风语,说陈东来讨金满堂不是作陈大财主的妾,而是给他病害的小儿子冲喜。
那陈小儿半个身子躺棺材里去了,能嫁么!
徐氏咬牙,将凝神思考的金满堂往里推。
“你们是姚家的?”
金满堂冲外头看上去像是管事的人一笑,一副“尽在掌握”
的老成模样,用力握了握徐氏的手,稳步往门外走去。
“你就是金满堂!”
这管事凶神恶煞,一脸横肉说一句抖几下。
既使下雪,路上还是挤满了看热闹的乡里人。
有人认得这是镇上王捕头的大舅子,连忙招呼自家人离开,不想招惹是非。
闻讯赶来的梁家福眼尖看到他们离开,笑着打听了一二,待清楚情况后立刻挤进拥挤的人群,想要给金满堂通风报信。
“你敢,你敢过去老娘就跳河!”
梁母瞠着细长的眼睛,泛黄的眼珠子快掉下来了,那股子狠劲,绝对不是开玩笑。
梁家福哎哎的应了几声,随母亲回家。
眼神锐利的金满堂没错过这小插曲,也没放在心上,扬眉对管事笑道:“正是在下。”
昨夜在樟木村发生的诡事,早就在镇上传开了。
来的人对金满堂其实有些好奇,更多的是忌讳。
毕竟神神鬼鬼的事儿,谁也说不清。
“呸,小丫头片子也敢学大老爷们说话,老子看你欠教养。”
范大牛打量了金满堂,人模人样,并无什么可疑之处,啐了一口就直奔正题:“昨日就是你拐走了姚家四小姐?”
金满堂挥挥手,对他的嫌弃不以为然,笑说:“说什么拐那么难听,咱俩是闺蜜,友好往来。”
原来是个好人家的小姐呢,居然也被逼得要跳河。
万恶的旧社会。
金满堂心里直咕嘟。
“什么闺蜜?”
范大牛头一回听这词儿,有些懵之余更好奇,不都说金松家的丫头刻板,性子像顽石吗?
“姑娘家的闺蜜就是男人家的兄弟,有的可以生死相交,有的却是背信弃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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