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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齐瑜倒也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又一把将明珠打横抱起来:“明珠,你欠我一样东西还没还呢。”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越发低哑如酒,尚在愣怔的明珠满胸口剧烈心跳,急忙攀紧了对方衣领,未及反应过来,然而,他已经一边埋首吻她,一边抱着她大踏步迈上了台阶厢房。
这是一个温馨旖旎得比任何季节都要醉人的夏日黄昏。
雨水濡湿了庭院中新开的栀子花骨朵,香气四溢。
两只剪尾飞燕在屋檐的横梁下筑窠衔泥,鸣声呢喃。
雨帘中,很多丫头婆子们撑着雨伞穿梭在庭院中正各忙各的。
随着房门“碰”
地一关,当她们看见突然性情外放的姑爷就这么抱着少奶奶跨进了厢房,所有人愣怔当场。
当然,愣怔也只是一刹,毕竟,年轻的少爷少妇人总算和和美美,她们也觉没事一桩。
厢房内,当齐瑜将一脸惊诧的明珠轻轻放置在搭着锦被丝绒的贵妃卧榻,明珠正要“啊”
地一叫,他已经情不自禁撬开了她的唇齿,在舌与舌的纠缠之中,低沉嘶哑说了一句:“明珠,给我生个孩子……”
明珠身子一僵,齐瑜忽然静静抬起头,两个人墨发相缠,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他的眼眸迷离而醉人,尤其那一团黑漆漆璀璨盈亮的瞳仁投注在明珠脸上时,明珠心一紧,像是马上要被他吸进去一样。
终于,待明珠开始反应过来对方那句“你欠我一样东西”
是何意思,她赶紧低低垂下睫毛,声音变得吞吞吐吐:“相公,那个……那个我、我不是说了么?我的葵水还没走完呢……”
明珠又开始撒起这老掉牙的谎言来。
从两人彻底打开了心结,后来,齐瑜每有与她亲热之意,浑身僵硬的明珠便总是以各种荒诞的借口理由想办法推辞婉拒。
比如,每当他要吻她的时候,她就会这样说:“相公,咱们改天好不好?”
、“相公,真不巧,我的葵水来了”
,又或者是“相公,哎,我今天很不舒服,你就这样抱着我睡好不好”
……而齐瑜,倒也毫不在意微微一笑:“好,既然娘子不舒服,那咱们就这样抱着说会儿话吧。”
说着,真的安安静静拥了她几天几夜。
明珠本来以为,今天的齐瑜会同样安安静静地像往昔一样微笑说声好,可是现在——
“是么?还没有完呢?”
今天的齐瑜,却似乎不想那么耐心地和明珠耗下去了。
他唇畔浅弯看着明珠,手拂过她唇瓣,明珠身子一抖,猛地偏过头去,努力不去看他的眼睛。
“既然如此,咱们还是找个大夫瞧一瞧吧,不然落了什么病根可不好。”
一顿,齐瑜又说:“要不为夫检查检查也可以,娘子,你忘了么?上次为了能够治好你的眼睛,我从姓薛的那人那儿学了不少知识,妇科也可能懂一点……娘子,要不要为夫帮你看一看?嗯——?”
最后一句尾音竟拖得悠长悠长,明珠的脸,一下就白了。
“那个……”
明珠结结巴巴地将他伸手一推,又猛地偏过头躲了他的再次欺吻:“那个……相公,我、我想起来了,小厨房里有碗水晶葛粉羹我正冻在那儿,是我专门给你做的,你一定要尝尝。”
说着,明珠迅速站起身,呼吸急促拉了拉被齐瑜扯开的盘扣绣花衣领,就要迈步走出房门。
头上一阵风吹来,门上的水晶珠帘在安静的厢房发出叮叮当当清脆声。
齐瑜仍旧微微一笑,倒也并没在说,只是,涩然的嘴角微微扬了扬,就在明珠快要撩帘出去的时候,他直起身来,手揉着太阳穴,声音疲惫落寞——
“站住!”
而这时的夜,并没有彻底黑尽,实在是一个尴尬的雨夜黄昏。
外面的丫头婆子们大概都懂得这对年轻的少爷少妇人在厢房内正做什么,因此,已是到了晚膳时分,谁也没敢上来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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